然而他知晓这一切之时,大错已成,司徒空业已身故。
常歌闻言沉默良久,屋内灯火渐残,也不觉得暖了。
过了许久,他方小声道:“……对不住。”
祝政无言,只拍了拍他的肩头。
他二人之间,命运弄人之事业已太多,早已厘不清楚。诚如那日山巅上常歌所说,只有过一日,算一日了。
“司徒空既然不在了,软筋散这条线,只能断了。”常歌道,“眼下只盼着什么时候能见着滇颖王庄盈,问问她淬花毒之事,看她有没有查出什么眉目。”
祝政道:“金鳞池盛宴,庄盈会来江陵。”
常歌点头:“那自是最好。”
“……还有一件事。”常歌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开口,“父帅遇难那天,曾去过一趟宫城,你可?知道,他在宫城中都见了什么人?”
当?时周闵王病重?,早已无力问政,而祝政作为太子代为理政,常川军机要务均需向祝政面陈。
定安公常川位高?权重?,除了祝政,常歌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位姓祝之人,值得他父亲特意面见。
常歌仔细盯着祝政,灯火映在祝政瞳孔里,显著地烁动了一下。
祝政短暂闭了下眼,方才缓缓摇头,低声道:“不知。”
常歌追问:“父帅当?日回京述职,先生,没见到他么?”
祝政沉思片刻,方才道:“常川之事,我还有些?线索未能想清楚,此事,日后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一时间,常歌似乎是想绷住,不露出丝毫哀伤之意,最终他眉目低垂,僵硬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