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政只当没看到,假装沉迷于棋局当中。
拷打声忽然?停了一阵,室内安静地只剩下落子声音,忽然?自隔壁,传出?一句问讯:“我再问你?一遍,为何深夜出?城,到西南角楼?”
听着是常歌的声音,只是隔着厚墙,声音隐隐约约的,听不大真切。
孙廉动?作当即一顿,难道隔壁……正在审李守义?
他看着是对?着白纸在发呆,实际上?他屏息凝神,正竭力听着那?点模糊的声音。
李守义答:“……属下已说过多次……”
常歌不徐不疾:“再说一次。”
“……了望楼同西南角楼对?望,各有一暗纹绢帛,了望楼上?轮值的士兵看了人头幡,对?着绢帛译好,再呈送给我。排班兵士多数在围困中阵亡,眼下知道此事?的,仅我一人。我深怕此事?败露,不敢冒险告知他人,只能以身试险夺取绢帛。谁知当日?军务缠身,去晚了一些,正巧同先生?撞上?……”
常歌复而又问了数次,正着问反着问,拉东扯西又跳回来问,不住消磨李守义的耐心。
李守义答得越来越崩溃,但所述所言,语序、用词,分毫未差。
这边审讯室里,孙太守安静听着,额上?不停冒汗。
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鞭笞之?声,接着又是一声撕心惨叫,这声叫喊又尖又凄厉,仿佛就在耳畔一般。
祝政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此局,黑子已是死局。
吵嚷的尖叫声中,他轻声问:“孙太守。李守义所说,你?可听得清楚。”
第33章 骄阳[倒v结束] 不知是谁裁下了一截骄阳,才能制出这么个明烈胜火的人。
孙廉咽了口口水, 没敢抬头:“李都尉已复述数次,字字句句均无出入,想来是实……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