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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狼呢?会不会被……”

“那倒没有。”

常歌道:“原本父帅是要处置它的,先生为它求情,这才留了下来。”

“先生还挺好性。”

“哪里好性!”常歌皱眉道,“他借着这档子事,让父帅天天把我钉在营帐里习字,还日日要我换伤药,美其名曰‘鹰奴无知,主人有知,主人当担责’。鹰奴是那只小狼崽的名字。”

“后来呢?”

常歌眼中的神采忽然暗了暗:“后来……后来便没了。娘亲战死沙场,舅父不知所踪,就连父帅也……”

“狼胥骑……大周都没了,还有什么狼胥骑。”

二人一阵静默。

屋内安静,梁上若有任何轻微响动都听得一清二楚。常歌侧耳倾听片刻,在纸张上写:“看来先生是真来了,梁上密探都多了不少。听脚步,方才过去的当是大魏斥候团,估计是来窥探情况的。”

一句极轻声音飘进窗中:“……将军一直住在官署东厢,先生,您这边请……”

常歌与幼清对视一眼。

祝政听到刘肃清介绍常歌住在官署东厢,提议军务该与他商议,众人便一齐往东厢方向去了。

孙太守确实罪无可恕,但事急从权,祝政允他戴罪立功,只拖下去狠狠打了顿军棍。孙太守一介文人,这顿军棍下去,估计没个三五日都直不起来腰,给人放在担架上抬着跟了过来。

倒是李守义,一听是要同常歌商议襄阳军务,连缘由都没说,拂袖便去了。

东厢房后院临湖、前院植梅,一进院子便有阵阵冷香扑面。

室内灯火烁动,想来常歌将军也还未歇息,祝政领头入了廊下,只见房门未锁,只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