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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鞭刚扬,常歌马前陡然冲出个人,惊得黑马险些失了前蹄,幼清的卷尾镖更是直直朝那人门面飞去。

只听哐当两声脆响,寒光一闪,两枚卷尾镖被常歌的长戟击中,镖头一偏,擦着那人的肩头,戳进地面。

事发突然,幸亏常歌眼疾,察觉之后迅速勒马,那马亦是训练有素,前蹄在空中高扬,接连乱踏几步,愣是没伤着贸然冲出来的人。

挡开幼清的卷尾镖,更是一气呵成。

虚惊一场,幼清这才瞪眼嚷道:“老头!突然拦马,你是何意图!”

“不能去,不能去啊!”

还没看清那人的面目,那老头居然扑通一跪,呜咽着哐哐嗑起头来。

常歌与幼清对望一眼。

无人荒野,忽然冲出个人,不由分说就拦住去路,不得不说令人生疑。

幼清深吸一口气,当即要发作,却见沉沙戟轻轻悬在他身前,示意他勿要冲动。

幼清立即噤了声。

常歌这才收了沉沙戟,倾下身子,放低声音问道:“老伯别急,你先起来,慢慢说。”

没想到这老伯起是起来了,额上磕头沾的残雪都顾不得擦,一把抱住常歌的马笼头,大有一把倚老卖老、无赖泼皮架势。

幼清一看就炸了,当即要亮镖,却见常歌的幂篱稍稍侧了个角度,纱罗轻旋,似乎是在看他。

日常相处时,常歌的脾气虽然烈了点,但其实好相处极了。

他兜里总是揣着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一点也不像传说中脾气大不好惹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