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落那碍眼的裙带,就这么迫切地覆了上去。
一曲作罢,他觉得还不够,想要再来一次,便去寻她的唇。
以前这种时候,他只要不停地吻她、勾她,她定会意乱情迷,然后便是水到渠成。可他刚抬起头,便对上了那双平静的眼。
她仿佛一个旁观看戏的人,看他欲罢不能,看他为了她的身子疯狂,眼里带着淡淡的轻蔑。
他渐渐清醒过来,恼怒、难堪、惊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尉迟瑾与她对视了片刻,而后缓缓退出她身体,头也不回离去。
尉迟瑾离府了。
离开的第二天,璟国公府夫人总算察觉了不对劲,于是让人来请苏锦烟过去。
苏锦烟面容有些憔悴,也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这两日歇息不好,薛氏见了,也无奈叹气。
“锦烟,你与瑾儿可是闹矛盾了?”
苏锦烟盈盈欠身:“母亲,是儿媳的错。”
“你先别揽错,”薛氏道:“瑾儿的脾气我也知道,他就是个娇惯了的,容不得旁人怠慢。”
“你性子清清冷冷,原先还想着你们两人估计得慢慢磨,可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就......”
苏锦烟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甘愿受罚的模样。
可薛氏哪里忍责备这个儿媳?她也曾是做人儿媳过来的,自然知道为人妻为人儿媳的不易。又叹了口气问道:“你且说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何事。”
于是,苏锦烟将那日的事略微说了下,除去西厢房的那一幕,其余的都一一讲了个清楚。
薛氏听了后,反而安慰起她来:“我知你心里不是滋味,但瑾儿兴许是吃酒昏头了。”
“你放心,他不是爱寻欢作乐的性子,这其中定有误会。”
苏锦烟点头:“儿媳知道,只是夫君他一去不归,儿媳担心。”
薛氏见她通情达理,更是满意了几分,又说道:“他才不会委屈自己,你放心好了,瑾儿兴许是去见朋友了,等过几日自然会归来。”
也不知薛氏口中说的过几日是多久,总之,苏锦烟连着好几天也没再见到尉迟瑾的身影。
但通过这几天,她却想明白了件事。
尉迟瑾说的对,苏家送她来联姻本就是过来服侍人的,她又矫情什么呢?再说了,前些日子对他的冷淡确实是故意为之,至于她为何要那么做?总归说起来还是她矫情,违背了“相敬如宾”的初衷。
所谓“宾”,“客”也,以后她以礼相待便是。
这么想通后,苏锦烟心情总算豁然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几章就入v了,表妹要回来了,火葬场也马上就开启。
备注:“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出自李白《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