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学校就将展开为期半个多月的军训,要求六点二十分就在操场集合。

傅明灼的睡眠时间八个小时打底,九个小时勉强睡饱,没人打扰的话她能一觉睡上十一二个小时。

但傅明灼不忍心把倪名决一个人扔在客厅里,昨天他还不是她的男朋友,但今非昔比,今天他是她的男朋友了,她舍不得倪名决睡沙发,遂拉住他的手臂邀请他:“那你也跟我一起去房间睡嘛。”

“……”顿了一会,倪名决面无表情地开口,“怎么了,贞///操不想要了?”

瞧瞧他这说的是人话吗?傅明灼感觉到自己的脸和耳朵迅速烧了起来,幸亏黑夜给了她保护色,不至于叫倪名决看出她的脸红来,她“唰”地收回了手,慌乱解释说:“什么嘛,我还不是怕你在这里睡得不舒服。”

“傅明灼,别把我想成正人君子。”

空气里被打散的暧昧重新凝聚成形,倪名决喉结滚动一下,死死压制住少年人在情///欲面前脆弱不堪一击的脆弱神经,赶人:“回房去睡觉。”

“噢。”傅明灼应是应了,但是她的脚下就跟生了跟似的,蹲在原位置不动,眼巴巴地看着倪名决。

“怎么了?”倪名决问她。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傅明灼艺高人胆大,小臂撑在沙发上,凑了过去。

与此同时,厕所里传来冲马桶的声音。

傅明灼僵住。

倪名决:“……”

显然,这绝对不是耳鬓厮磨的好时机,傅明灼马上后退,拉开了绝对的安全距离,以免袁一概出来调侃他们。

两个人,四只眼睛和四只耳朵都密切关注着卫生间的动态。

但是厕所门迟迟没有被打开。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门之隔的袁一概也在关注他们的动静,他的侧脸紧紧贴在厕所门上,浑身的每一根听觉神经都崩到极致。

他什么也没听到,可他也不敢贸然出去,生怕又打扰兄弟的好事。

再打扰一次,他怕傅明灼和倪名决会联起手来弄死他。

傅明灼扭着脖子紧紧盯着卫生间的门盯了有两分钟,脖子都拗酸了,里头的袁一概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不管了,她速战速决好了,明天还早起呢。

而袁一概,在厕所门口经历了两分钟的天人交战,终于想通了,门外面那两个人加起来跟他一个人的体型差不多,他为什么要怕他们。

给自己打足了气,袁一概敲了敲门,事先声明:“朋友们,我要出来了哦。”

他再给傅明灼一秒钟,傅明灼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傅明灼气得头脑发昏,袁一概是猴子派来整她的吗?

她罔顾明明是她自己热情邀请袁一概住进来的事实,愤怒地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要把他扫地出门。

袁一概等不到回应,又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问道:“给句话啊,我到底能不能出来?”

“出来吧,出来吧!真是的!”傅明灼破罐子破摔地回答,三番五次被人打断,她就算有天大的兴致都给败光了。

“好的明灼。”袁一概说着就要摁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