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楠要在最近的车站坐车然后转地铁,两个人一同走了一段路,赵胜楠走在陆施宁后面,看他挺直的背和裸露在外的后颈,落下的细碎的发。
“对不起。”他忽然说。
陆施宁有些诧异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吵嚷的夏天,头顶的树荫是西瓜皮的纹路,车辆向前行,人潮就与之相反地走过去。
陆施宁停下脚步,脸颊被炎热天气晒的微微泛红。
赵胜楠说:“芸乐姐的事,我替她跟你说声对不起。”
陆施宁不解地问:“为什么?”
“怎么说也不该那样……我后来问她那天跟你说了什么她告诉我的。”
“啊。”陆施宁小小地出一声,“可是不该跟我说,她删的不是原森的通讯记录吗?”
赵胜楠却看着他,只看着他。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知道的,我也知道的,这是为什么。
陆施宁却指了指自己,笑着摇摇头,“没关系啊,我已经不在意了。”
他没说谎。
不如说已经没必要说谎。谎言最大的弊端是说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不诚实成为常态就要变成一个擅伪装的人。
现在的陆施宁不需要这些。
他很坦率地讲:“也不应该是你替她道歉,她应该并不觉得抱歉。”
“芸乐姐就是那种性格的人,让她低头是不可能的。”赵胜楠表情略带挣扎,“但是她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