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是一回事,闹别扭是另外一回事。
去送原森那天,杨琼芳也在,她流了很多泪,原森只是沉默递上纸巾。
陆施宁全程没说一句话,原森这一回表现的像个哥哥,临走前轻声说:“知道你不开心我没告诉你,哥给你道歉。”
“我没……”
原森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又不是不回来。”
陆施宁坚持说完那句,“我没有和你置气。”
原森连连点头。
陆施宁说:“真的没有,哥哥。”
他很清楚原森为什么会走,那个家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杨琼芳和原臻的再联系彻底压垮了原森,就好像那些伤痛最后只留在他身上,只有他一人记得。那两个人站在同一战线了,原森的憎恨就变得可笑。
陆施宁只是难过。
光是他一个人的爱远远不够,他不能成为原森留下的理由。
陆施宁回到家,父母还没有回来。他请了一下午的假去送原森,现在把书包放下,重量一下卸掉了,力气也没了,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偷偷哭起来。仍旧把哭声藏起来,埋在膝盖间,像极了小动物受伤时的嘤咛。
原来还是会痛。
青春期骨骼上的疼痛无法避免,医生说它不是病,只是成长过程中必经的阶段。
作者有话说:终于写到最后一句啦!回忆结束,明天休息一天,下一章就是“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