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说:“本来应该还有个弟弟妹妹。”
言语间有释怀也有憎恨。再生一个和原臻长得像的小孩她会疯掉,可是没有生这个孩子,她也一样疯了。
那天晚上他没有睡觉,接下来的许多天都混沌地过活。
原森那些日子里脑子很乱,乃至于听陆施宁说到有人服药自杀都没什么反应。
或许是他表现出的淡漠伤到了小孩儿,陆施宁再没有和他提起楼上的哥哥。
直到确定他的死亡。
原森想,他爸有一天也会死吧。
因为同性恋是病。
放暑假时原臻和杨琼芳依旧在吵架,原森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两个不相爱的人在彼此折磨,他则被忽略。于是摔门出去了,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去哪。
傍晚回来时,杨琼芳苍白着一张脸寻他,原森又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爱着。
哪怕只有一点他都认了。
那天回到家,杨琼芳说:“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原森沉默。
杨琼芳忽然抱住他,那么用力、那么紧攥,好像把自己半生的命都托付到他身上一样,好像忽然之间很爱他。
“他是个畜生,他是个畜生啊。”女人流着泪。
原森轻轻拍拍母亲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