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臻被杨琼芳抓挠的一连退出好几步,脸上、胳膊上都是红道子,半天才说出一句,“抱歉,我最开始以为不会……”
“你不会什么?不会搞男人屁股,不会把几把塞进男人屁眼?!”杨琼芳几近癫狂,“别告诉我你和他是真爱,原臻,你他妈是畜生,恶心人的东西!你想我跟你离婚,让我成全你们两个?我告诉你,做梦!你要是不想你儿子知道你是个恶心的同性恋,就给我管好你的几把!”
杨琼芳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这九年的婚姻里不存在一丁点爱意。每当想到这个,她就要作呕。但她更不甘心原臻舍弃自己、舍弃儿子,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幸福。
这公平吗,合理吗。
一点都不。
一年后的一个平常的晚上,饭桌上杨琼芳落下筷子,说:“我找我哥借了点钱,咱们一家搬家吧。”
桌前的两个男性都愣了,一个是七岁的原森,另外一个——是三十三岁的原臻。
她得不到幸福,那这个恶心人的同性恋也别想得到。
原森十岁陆施宁八岁这年,小区里来了个长相白净的少年,是楼上卢阿姨的儿子。
原森记得那天夜晚,楼上传来吵闹声,陆父陆母先后起身去看,他便也悄悄把被子盖在熟睡的弟弟身上跑出去。
他走到客厅时少年正被推搡下楼,嘴角破了,头发也很乱,拼命遮住脸,带着哭腔喊:“妈、妈,别这样,求你……”
直到陆施宁在身后叫他,他才回过神,走廊已经空无一人。
随后杨琼芳把他拉拽回家关上门转头说:“原森别让我看到他和你说话,我警告你,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为什么?”原森不解。
“因为他有病!”杨琼芳一下提高嗓音,不是冲着原森说的,偏过头喊,“真是奇了怪了,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遇到这么多喜欢男人的神经病!”
原森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