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宁有一瞬的茫然,但下意识点头了。
原森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杨琼芳回来后就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再也不走了,每天、每天守着这个家。
白天坐在杨树底下和别人唠嗑,中午择菜做饭,晚上收拾屋子。她不再大喊大叫了,有空也会问问儿子今天想吃什么。
原森最开始不适应,后来慢慢习惯了。
杨琼芳不歇斯底里的时候也是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对儿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叛逆、不听话的阶段。但她也屈服了,甚至前几天还很开阔地和原森讲:“妈也不指望你能怎么样了,就是别在外面给我惹事了行不行?”
原森点头了。
然后她又问:“你最近有和你爸联系吗?”
原森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最后却只是说:“我和他联系干什么,我连他的电话号都没有。”
杨琼芳并没有对他抱有多么大的期望。
相对应的,他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期待。
陆施宁问他:“你会上高中吗?”
他就问陆施宁:“你希望我和你上同一所高中吗?”
陆施宁点头了。
他便笑,“那不就好了,我会努力的。”
原森的座位被班主任调到了讲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