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蕊缓慢的点了点头。

“她是玄音阁百年难遇的天才，短短一百年就进阶化神期，和我的修为都不相上下了，我那分身的力量早就追赶不上她了，凌芳夫人也对她青睐有加，玄音阁的下一任阁主非她莫属。”

“可——”

“可什么？”

楼宸接过话来，“可凌芳夫人的私心也颇大，她不忍爱徒重新回归妖界，也不想玄音阁后继无人，在七大宗之内难以立足被人欺负，所以她必须要留下牡丹是不是？”

惜蕊的眼神一下子灰败了下去，整个人都颓废了几度，好像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量。

“牡丹确实是修仙界里百年难遇的天才，尤其女修当中，本就比男修修炼要更为艰难，千画夫人百年就已经触碰化神境界，确实实力深不可测，这么好的苗子，凌芳夫人怎么可能放手？”

惜蕊不说话，众人便又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整个故事接了下去。

司夜道，“这么说来，五妹的伤在两百年前，那会儿岂不是真正的牡丹刚步入化神期的时间？难不成……你这伤？是牡丹打的？”

惜蕊像被一下子戳中了痛脚，坐在那里连膝盖都抱了起来，她看起来无助又委屈极了，那头花白的长发更是显得她的背影像个垂垂老矣的阿婆，看着让人好生心酸。

陆星然却问，“牡丹为何对你如此仇视？”

“她一出生你便带着她，后去求学，你也陪着她，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让她和你反目成仇，险些将你妖丹都打碎？”

又是良久的沉默，惜蕊掩面哭泣道，“因为我、我失手杀了凌芳夫人。”

这话一出，狼王蛇王他们都是一急，“五妹此话当真？！你莫要胡言乱语！”

惜蕊道，“两百年前，牡丹百岁之后，我见她修为稳固，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便和婆婆商量，想将牡丹接回花界，我也知道凌芳夫人不愿意放手，所以此事，便由婆婆出面和凌芳夫人详谈。”

“都是爱才惜才之人，凌芳夫人对牡丹这么些年的疼爱又何尝比我们少？最终她还是同意了我们将牡丹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