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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轻松,可宴语凉笑不出来。

一个人能承受多少伤?便是再如何喜欢,他也不信被那样对待依旧不会心灰意冷。

澹台泓:“一般人会,但庄青瞿真的不会。”

“阿凉还记得以前,师父带咱们去采桑围场狩猎么?”

“统共一只碧眼白狐王,我与庄青瞿双双追它到深山,争了个你死我活两人都负伤滚下山崖,却最后谁也没有打到。”

“又因只顾着狐王,其他小动物一只没打,落日算分时双双落了个末席,被师父好一通笑话。”

“但师父他与我们性子不同,他不会懂。”

“他说我俩竹篮打水一场空。殊不知在我俩眼中,唯有那狐王聪明、危险、珍奇,独一无二。”

“深渊取之,虽死无悔。其他那些兔子狍子随处可见的,便是再多再好,我俩也不屑要。下次再来,还要猎那狐王。”

“绝没有退而求其次的道理。”

“所以阿凉你就一万个心吧。”

“庄青瞿若只是想找个真心待他、疼惜爱护他的人,这大夏上至贵女下至民间绝色,谁又会不肯?只怕岚王府早就妻妾儿女成群了。”

“可你看他,非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折腾。就非要那一个最好的不可。 ”

宴语凉终于听得不对味儿起来了。

这讽刺谁呢?

白狐王就算了,还碧眼。这影射得完全不带掩饰啊!

什么意思,还敢把朕当猎物了?当成那什么难以猎捕的珍禽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