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个粗鄙之语陶子桃还没说出去,他就见周望舒佯装失落地低下头:“老师知道我们两个关系那么不好一定会很难过。”
——这一下子就把远在南半球的霍雪女士搬了出来,言下的威胁意思不要太明显。
陶子桃把自己还没脱嘴的污言秽语都吞了回去,恶狠狠地又咬上了吸管,一口吸到了底,吸管在见底的饮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时成野自己的耳朵还红着,强装镇定着,低声警告着喊了下周望舒的名字:“周望舒!”
周望舒今天的战斗力好像格外旺盛,他笑得不怀好意:“你现在怎么不叫我望舒哥了?”
时成野的目光瞬间变得锋利起来,钉在了周望舒的身上——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自己让陶子桃知道自己那么丢人的时候,陶子桃会不会嫌他不成熟啊……
陶子桃果不其然地抬了下头,目光中带着疑惑:“望舒…哥?”
周望舒假装看不见时成野像是要杀了他一样的目光,把时成野的老底都揭了个透:“噢,你别看他长这样,毛都还没长齐呢。”
时成野耳朵也被气得不红了,冷冷地道:“你就比我大了三个月零六天。”
他一直很不满意于周望舒竟然比他早几个月爬出肚皮这个事实,从小学开始就把这耻辱的日子记得明明白白。
陶子桃瞠目结舌,他瞅了瞅时成野一眼,更加羡慕了:“你怎么长得,长那么高!”
他明明比时成野大个一岁,看起来却要比时成野要来得小一点。
时成野瞧着陶子桃热情似火的目光,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干巴巴地说:“天、天生的。”
说完他就懊恼了,在心里责备着自己。
——时成野,你怎么还结巴上了!
陶子桃的目光越来越炽热了,他继续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你喝牛奶吗?喝牛奶真的能长那么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