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时了。
陶子桃没回他消息五小时了。
他烦躁地又狠狠地闷了口咖啡,咖啡豆磨碎又泡起后的醇厚的苦涩在他的口腔中发酵,时成野在心里耿耿于怀地告诉自己。
——陶子桃肯定是忘了,忘记回他了。
时成野一杯咖啡见了个底,周望舒也终于到了,他在呼啸的风中骂时成野:“你人呢,我到了,快点麻溜地滚出来!”
“来了。”
时成野垂着眼帘说完这句,又没给周望舒挂电话的机会,自己先下手为强。
周望舒的车是一辆迈凯轮gt,车身是亮眼的荧光绿,时成野站在旁边无比嫌弃地皱了皱眉,没说话,用自己的表情来生动形象地把自己的心理描写吐露出来。
——丑死了。
周望舒帮他把车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冷笑了一声:“大少爷,你坐不坐,不坐就走回去。”
时成野还是锁着眉,满脸嫌弃地屈尊做了进去。
大概是他这幅样子激怒了周望舒,他瞪着时成野不满道:“怎么,你对我的小绿有什么意见?“
“没,就是觉得寓意不好。”
周望舒笑了:“啥好不好,怕被带绿帽子?“他的嘴臭指数没比时成野好一点,刻薄地道,“你想带还没人给你带呢——”
这一刀明晃晃地插进了时成野的心上。
时成野把头扭过去,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僵硬着脖子把头转过去,强装镇定地问:“陶子桃喜欢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周望舒装作听不懂时成野显而易见的小心机,气定神闲又意味深长地道,“我和他没你想的那么熟,只能算说的上几句话的朋友,加上我和她妈的那层关系才比一般朋友亲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