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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什么学校啊?”保温袋送了进来,高朋拎着保温袋往外走,“倒了就在这儿睡,隔壁有间客房,空的。”

“我去给玉姐送饭,你们先开席。”高朋临出门又加了一句。

元泽先拎着酒瓶给林千星的分酒壶倒满,再倒满自己的,整瓶酒还剩小半。

“怎么拼?”元泽把酒瓶轻轻地放在自己左手边,扭头看着坐在自己右手边的林千星,问,“论快还是论多?”

“你真要跟元哥拼?”敬越挨着林千星坐,好心提醒,“他挺能喝,我没见他醉过。”

“我也没醉过,”林千星笑起来,“所以拼一把才能知道,到底谁厉害。”

“白酒数量,啤酒速度?”元泽建议。

“行啊,请客的说了算。”林千星把一两一个的小酒杯都撤了下去,“就拿壶喝。”

谁厉害?谁大?

异曲同工之妙。

到底还是一字头的小孩儿,像一只刚被允许进入角斗场的小凶兽,对输赢很狂热。

“两位大佬,先吃点菜,垫垫,”敬越乐呵呵地准备看戏,把酸奶替他们打开,插好吸管,周到地递到二位的手边,“是不是得有个赌注啊?”

“是啊,寡喝挺没意思。”林千星说。

“回答对方的问题,真心话那种,随便问几个,”元泽手指点在分酒壶的弧形把手上,中指根上的那颗红痣在水晶吊灯璀璨的光线映射下,越发像一粒润泽的朱砂,格外显眼,“赢的人问输的。”

“可人醉了还怎么回答?”林千星问。

“你不是说没醉过?”元泽吸了一小口酸奶,然后把酸奶盒子推远,酸奶元泽也不怎么爱,黏糊糊的,不够爽口。

然后眼角带笑,低声说,“我等着你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