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空旷安静,水槽水龙头的水没关好,缓慢“嘀嗒”的水滴声和时钟秒针的“嘀嗒”声搅在一起,从来不被注意到的细微声响此时被放大了好几倍。
扭头看向窗外,肖欢一直背对着落地窗,手机靠在耳边,不知道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不停地点头,大波浪的卷发被风吹得散乱起来。
今天之内,第二个人告诉自己有危险,该听谁的?
二十多分钟过去,林千星和敬越还靠在小巷子里抽烟。
敬越已经颠来倒去猜测了一大堆元泽和吕清风之间的故事,还不停地找林千星求证,“你说是不是不然说不通啊这样就说通了,对不对?我第一眼见吕清风就觉得眼熟,觉得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哎,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林千星,”敬越发现自己仿佛在说单口相声,摁熄了烟看着林千星,“你发表点意见啊,你跟元哥怎么认识的?我跟他认识挺久了,以前没见过你。”
“我是他房东,”林千星说,“也是朋友。”
“房东?”敬越瞪大眼睛,“可以啊,小朋友,年纪轻轻都当上包租公了。”
林千星笑笑。
“哎,元哥租的房多大呀,能收留我两天吗?我那房要退租。”
“这个你问他。”林千星思忖一会儿说,“进去吧,我饿了。”
两人回到卡座的时候,饭菜已经送了过来,六菜一汤,四盅米饭。
吃完饭,吕清风最后一个放下碗筷,抽了张纸巾擦嘴。
肖欢掐着点走进来,收拾干净矮桌,独自坐到吧台前,明显在等人。
“我送你们。”吕清风站起来,整理着腰间的衬衫。
“不用,我们还有别的事,不方便。”元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