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接过矿泉水,在手心里转着,低头看了下矿泉水瓶上贴着的一圈薄薄的蓝色塑料纸。
“你不会矿泉水也挑牌子吧,元少爷?”林千星仰头灌了几口,盖上瓶盖,扭头瞪着元泽。
“嗯,”元泽抠着那圈蓝色塑料纸的边角,“嘶啦”一声扯下来,丢进垃圾桶,手里的矿泉水瓶成了没有一点颜色的透明清澈的小圆筒,“我喝这样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林千星奇怪,“水还是那个水,瓶子还是那个瓶子。”
“这样看着干净,”元泽说,“我就挑干净的。”
“我知道了,你有洁癖,”林千星想起了什么似的,很大声音的“哦”了下,“是不是有?那你睡我房里不得难受死?难怪发那么大火。”
“嗯,我是有点洁癖,轻微的,”元泽低声说,“但我没觉得你房里脏,我发火不是因为这个”
总不能说是因为看到你床上躺了个人,所以往外冒火吧,弄得我好像对你有什么想法一样。
有什么想法吗?名字好听,长得也好看。
好看的人元少爷见得多了,早就免疫了。
不讨厌而已,没到有什么想法的份儿上。
稳下心神,元泽拧开瓶盖,灌了两口水,矿泉水带着一丝甘甜,润着嘶哑的喉咙,很舒服。
今天活儿干完还没到中午,两人慢悠悠地躲着大太阳,挑老香樟荫凉的地方走。
进小院的时候,高朋已经在院子里了,正摁着米酒的脑袋让它闻花香。
“米酒,咬他,”米酒的小脑袋被高朋的大手按住,鼻子前面是朵开得正艳的紫色木芙蓉,软软的肚皮贴在花台上,大尾巴在屁股后面间或摇一下,林千星走过去使劲拍了下高朋的肩膀,“你t干嘛又弄米酒,松开。”
“喵呜”一声,米酒从高朋松开的手里逃出去,窜到了墙边。
“嘿嘿,你姐说这花儿早上刚开的,让它闻闻嘛。”高朋搓着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