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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冲林千星发那么大的火。

也许是因为生病,也许是因为没洗澡,可又好像什么都不是,就是莫名其妙的生气。

林千星是个好房东,租金只付了一个月、押金可以拖着、还喂自己吃药、给准备晚饭、让他在自己房间睡觉、就连房东女朋友对他也挺客气

到了宿舍楼,元泽长腿撑地下了车,拎着小单车上楼。

也不知道是感冒没好彻底还是思绪太纷杂,头又开始隐隐地疼。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洗澡收拾东西,迎接新的生活。

元泽甩了甩头,用空出来的手去扒拉头发,觉得指间黏腻得很,一股子感冒冲剂的味儿。

开了宿舍门,那对儿鸳鸯果然还在帘子里关着,两双很旧的洞洞鞋摆在桌边,一黑一红。

进门手机就在响,元泽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想都没想就挂断了,把手机塞到了枕头下面。

手机铃很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男鸳鸯扒开帘子,伸出脑袋看了一圈,很响地咂了下嘴巴,又把头缩回帘子里。

元泽正伸手够丢在床上的洗衣袋,够着了拿下来,低头在里面找衣服。

帘子里传来嗲声嗲气的女声,“吵死了,真讨厌。”

男鸳鸯又扒开帘子,“嘿嘿,大哥,那个你什么时候回的?”

元泽拿了衣服往卫生间走,懒洋洋回了两个字,“刚才。”

“那个大哥,你电话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