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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上回是为什么事儿?刘财那边都见血了。”陈老板接着问。

“他弄江然,把人堵在二道街断头路里边儿,几个小家伙跑回来跟我说了我才知道,”回想那一幕,林千星依然无法平静,眼睛里冒出怒火,“我要再晚两分钟赶过去,那刘财就不是见血的事儿了,至少得是个断子绝孙。”

陈老板深吸一口气,“行,他弄江然是该死。以后这种事你还是跟我说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老老实实拿个毕业证,也算对得起你姥爷。”

停了下又问,“江然他们什么时候回?”

“再过两个星期吧,快开学了再回。”林千星看到元泽眉头紧锁,脸颊越来越红,手掌覆上他的额头,被吓了一跳,“陈叔,别问了,赶紧去拿药,这人烫得不行,别烧傻了。”

陈老板出院子门的时候,碰巧林玉进门。

林玉穿一身白底黑点连衣裙,编了个侧麻花辫垂在右肩,一手拿着两朵粉紫色开得正艳的绣球花,一手捏着两棵根部包裹着泥巴球的绿色花苗,苍白的小脸难得带了丝丝红晕。

“小玉回来了!”陈老板大声打着招呼,喊给小楼里的人听。

林玉患有间歇性心理疾病,对身边出现的陌生人怀有莫大的敌意,陌生人和噩梦都会导致她失控。

“陈老师好。”看到陈老板,林玉愣了下,垂着眼皮打了声招呼。

“嗯,好!我一会儿再来,”陈老板深深地看了林玉一眼,“别关门。”

“好的,陈老师。”林玉先把花苗放到花台边,回头看了会儿陈老板的背影,轻轻柔柔地上了小楼台阶,推开林千星的房门。

“小星,看这花儿…”林玉笑着,边摇手里的绣球花边往屋里走,看到林千星和沙发上躺着的人,像被钉子钉在了地板上,全身僵直。

林千星刚才去厨房冰箱里找冰贴,没听见陈老板的那声招呼,忘了锁门。

林千星正弯腰把冰贴往元泽额头上放,听到林玉的声音,赶紧直起身子,差点把冰贴带到了地上。

林千星挡到林玉面前,张开双臂,做好了只要林玉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发狂,他就去把她紧紧抱住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