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富刚迈出去的脚步瞬间?停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背影,姜顺也?抬起了头,吃惊之意并不比他要少。
翊坤宫是什么地方啊,历年皇后所居之处,说起那桩所谓的婚事,原本是为了扰乱贺泽的,和草原人联姻,自然会让贺泽担心他的势力有所扩张,将草原那边防的更紧,却不知这招只是声东击西,陛下?真?正的势力,并不是草原人。
可现在,姜富也?看不懂了。
那位还住在琅庭轩呢,就让草原公主住到翊坤宫去,这下?两?人的嫌隙不就更大了嘛。
贺谦回头,眉头一簇,姜富连忙低头:“是……”
姜富和姜顺退下?后,贺谦望着窗外那遥不可及的一点光,缓缓吐了口气。
心口憋闷。
即使夺了这天?下?,还是缓解不了的憋闷。
他想起今日白?天?瞧见的那一幕,小姑娘在护城河旁,笑的恬淡又温柔,这样的笑,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他从草原起兵,一路南上,多少苦难都尝过了,可等?他真?正成?了事,终于有能力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下?,她却连找都不来找他。
甚至还朝着另一个男人笑。
那一刻,贺谦承认,他心中的暴戾更甚,甚至想血洗皇城,杀个痛快。
可最终,他也?只是默默转了身,走?远了。
还有那个阉人,他一想到韶柔竟然相信了那些鬼话要连夜出宫,心中的愤懑更甚,只觉得那点惩罚太轻,就应该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说出去多么可笑啊,堂堂帝王,站在着偏殿的二楼,竟然不敢靠近那庭院一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