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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强的存在感,还当不存在,王丞相就只能继续往下说:“这自古以来谋逆都是大罪,讲究的就是一个罪证确凿,一定要有实证才能定罪。”

秦元熙扶额,就赵拓这个实证,真的非常实了,还是陆伯桓亲自搜集的证据,想不实都没办法。

“那证据齐全的情况下呢?”

王丞相又说道:“同时也是最不讲究证据的。”

“嗯?这朕就不懂了。”

王丞相没有说透:“陛下懂的,王侯将相若要斩草除根,历来最好用的罪名就是谋逆之罪,这在开国中后期最常见,凡有二心者,皆可以用谋逆来定罪,至于这个证据、那就是当朝陛下一句话的事情。”

“朕懂了。”秦元熙煞有介事地点头:“这是栽赃。可这跟眼下的实际情况是不是不太一样?难道丞相的意思是让朕承认是自己栽赃他的?这也不太现实吧?”

“非也。”王丞相笑笑:“陛下只要稍微遮掩一下,只说王爷是奉命行事即可,至于其他的那些,是是非非总是纠结不清楚的,只要饶恕了一些人,让他们心安,这谋逆的事情,自然就不会有人提起。”

“举重若轻即可。”王丞相的话很到位:“那些人都是王爷旧部,自然不愿意受牵连,至于其他的,以陛下对王爷的恩宠,他们也不敢来找王爷的麻烦,不然日后王爷东山再起时,这些人不就倒了大霉吗?”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秦元熙正要点头,就听见身边的赵拓哼了一声,那态度相当的不端正,秦元熙顺手抄起一本奏折就冲他扔了过去:“你还哼,你有脸哼吗?我在做什么?给你擦屁·股好不好?”

可能是动静有点大,怀里抱着的小宝被吵醒了,“咿咿呀呀”又哭了起来,秦元熙的心马上就跑到了小宝的身上:“快快,小宝又哭了,你赶紧哄哄。”

赵拓抱着孩子晃悠了两下,没哄住,眉心蹙起:“他饿了。”

然后就离开了御书房,王丞相看着大将军离开的背影,有点小感叹,不管是摄政王还是大将军,这幅场景,恐怕都是不太容易看见的。

“丞相,还有一事。”秦元熙合上了手里的奏折:“朕想着,皇子都已经满月了,诰封也已经下,只不是还差这么一件事没办?”

“不知陛下所指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