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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天色,也该到了早朝的时候,叫内侍拿来备好的朝服,陆伯桓收拾了一下,打算直接去前殿早朝,只是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不对。

陆伯桓没的身上找到他的军令。

那枚令牌他一直都随身带着,从不轻易离身,但此刻,令牌不在身上,陆伯桓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冷意,他明明记得之前还在的,怎么睡一觉的功夫东西就没有了?

而且,他到底是怎么一觉睡到宫里来的?

小内侍战战兢兢地回话:“昨日王爷是与陛下一道回的宫,见天色不早,便在宫中宿下了。”

“与陛下一道?”陆伯桓的眉毛拧得更紧:“陛下何时出的宫?”

朝服已经换好,陆伯桓又发现,他不止丢了令牌,还丢一枚玉佩,那玉佩是陆伯桓加冠之时先帝所赐,这么多年也是一直都带在身上的,要不是因为先丢了更重要的军令,他应该第一时间就发现玉佩也没了才对。

这两件东西都非常寻常,寻常人轻易难从近他的身,所以东西到底是怎么没有的,又是什么时候没有的,陆伯桓统统不知道。

更让他觉得纳罕的是,陛下不是应该被罚在奉孝殿里面抄书吗?什么时候跑出宫的,为什么他还是不知道?

小内侍见陆王爷的脸色越来越冷,已经把自己抖成了筛子,趴在地上是一动也不动敢动。

谁不知道陆王爷是冷面杀神,在战场上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一身的血腥气,就是从地狱里面走出来的罗刹,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的陆王爷,捏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陛下,出宫半月有余。”小太监生怕自己回答的不顾在精准,赶紧又加了一句:“是灯市那晚与王爷一道出的宫。”

半月有余?还是灯市那晚,跟他一起出的宫?

陆伯桓的脸上已经凝了冰霜,为什么他一件事都不记得,灯市、他头疼的那晚确实是灯市,陛下罚抄书的那晚也是灯市,也就是说从灯市到现在,这中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而陆伯桓并没有这半个月的记忆!

握紧了拳头,陆王爷浑身散发着冷肃的气息,平白丢失了半个月的记忆,这一点让陆伯桓十分不痛快,沉声又问道:“直到昨夜回宫?”

“是。”小内侍不知道王爷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那可不就是昨夜里才回来,但是王爷既然问了,他就得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该他多想的,就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