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成子言之间简直是云泥之别。深陷在脏污里的泥,怎么会有向云做出要求的权利呢?他们根本都没有办法站在一起。
柯迟脑中只剩下迷惘,让他有点难过地垂下了眼,没再试图于黑暗里竭力借着窗外漏进的一点光看清眼前alha的模样。
他想,这应该就是一场梦吧,因为太假了,以至于他完全没办法说服自己去相信,也没办法再蒙蔽自己继续沉溺下去。但这场梦总是要做完的,也许这是从小到大都不待见他的命运施舍给他的最后赏赐。
柯迟轻而慢地吐出一口气,做出了在这个不受他自己控制的美好假象里最大胆的动作。
——他略微扬首,小幅度地偏了个角度,颤着眼睫主动吻上近在咫尺的alha的唇。
像扑入火里的飞蛾最后的孤注一掷,让自己彻底燃尽在这场大火里,然后无声无息地、又异常清醒地坠入尘埃。
算他死得其所。
成子言想过他会以沉默来拒绝,想过他会慌乱地糊弄过去,但唯独没料到他会这样主动。
不同于之前才定下所谓包养关系时划分界限的主动,但也不是他答应自己追求时所会有的欣悦。
但成子言还是没有因为这直觉中的一丝不对劲推开他,犹疑一瞬后还是抬手扶住他的腰身,加深了oga生疏挑 逗的吻。
窗外烟花烂漫,今夜的氛围似乎很适宜有情人甜甜腻腻地做些什么。
柯迟在两人炽热的混乱喘 息中抬腿要绕上成子言腰际时,却被成子言抬手扶住膝弯制止了。
alha悬崖勒马地勉强拉回一点自己的理智,他闭着眼,湿 吻从oga柔软润泽的唇流连到鼻尖,而后是他细密的睫羽上,认真又温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的易碎品,让柯迟几乎要压制不住眼眶泛起热意。
“什么都还没准备,”成子言偏首在他耳垂上轻轻吻了下,声音很轻,“不想再和之前一样让你不舒服。”
柯迟微微撩起眼皮,仿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又过了会儿才很低地说了声“没关系”。
但alha很坚持,直起身来,在他锁骨上、胸口前落下几个轻吻,最后到小腹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