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答应

裴绝脸色一变，又见成子言神情不似作假，心有不甘也只能忍下，讪笑道：“听说成总才回来没多久，平日也没在这里遇见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theia跟了成总？”

“没关系，”成子言似笑非笑地看裴绝一眼，抬手像是要揽过柯迟肩膀的动作，却只是稍稍用力带着他往自己身后的位置站了些，而后便很快收手替他掸了掸肩上的衣料，像在拂去什么脏东西似的，“现在知道了就行。”

“成总业务能力了得，值得钦佩学习，但那是工作上。”裴绝眉目间闪过一抹不虞的阴鸷，铁锈味的alha信息素刚要溢出便被空气里骤然增浓的乌木气息早有预见似的压了回去，陡然生出强势攻击性的乌木香逼得裴绝下意识后退半步，而被成子言有意无意护在身后的柯迟只嗅到乌木温和清浅的味道，让他一时间心跳得厉害。

“用信息素，未免有点胜之不武吧。”裴绝咽下喉间涌上的一口腥甜，压抑着怒意死死盯着成子言，唇角的笑险些难以维持，“再怎么样也该讲究先来后到。”

“文明法治社会不倡导打架斗殴，”成子言一挑眉峰，舔了舔后槽牙露出个有些无赖的笑容，“连信息素都受不住，alha还能比什么？比谁的腺体长得好看吗？”

两人日后尚且要在同一公司共事，裴绝并不了解这个从本部空降过来的alha究竟有什么能耐、什么背景，尽管一时难以咽下这口气，但也清楚不值得为了一个他本意是随便养着玩玩的oga撕破脸皮。

“既然这样，就不与成总夺爱了，”裴绝到底还是忌惮成子言，从鼻腔里粗喘出一口气，又看了垂着脸的柯迟一眼，咬着牙冷笑道，“要是成总什么时候护不住小美人了，裴某乐意替你接手照顾。”

成子言脸上的最后一点浅淡笑意也散去了，语气冷了下来：“不劳你费心。”

而作为两个alha暗潮涌动的争夺中心的柯迟却只感到一阵阵可笑，待两人对话结束也知道压根没有自己抉择的余地，低眉顺目地跟在成子言身侧进了0231的包厢——在他决定要付出这笔代价的时候，他的来去就不再由他自己掌控。

成子言坐回皮质沙发中间，看柯迟动作娴熟地开瓶倒酒，直到他端着盛满暗红酒液的玻璃杯轻轻坐到自己身侧时才有了点沉默以外的反应。

“刚刚我要是不出来，”成子言的视线从他纤白指尖滑到他脸上，抬手握住oga细瘦的手腕，感觉着他猝不及防的一颤，“你是不是就答应他了？”

柯迟垂下的眼睫颤动两下，缓缓撩起眼皮对上成子言的目光，忍着心口盈满的难堪苦涩勾着唇角露出个笑：“是啊。”

成子言果然眸光一沉，攥在柯迟腕间的手指也紧了紧，一字一顿道：“为什么？”

柯迟咬了咬舌尖，强撑着笑容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陪酒陪笑陪睡都是一个目的，成总，您好像比我还年长几岁，难道不明白吗？让你失望了，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你缺多少？”成子言打断他的话，暗暗深呼吸几口气才强迫自己压下因为面前这人的话勾起的愠怒，警告自己要和柯迟好好商量，不能再像周四晚上那样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