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之后这都是约的第几轮饭了?”赵玉淑不高兴地转头看他一眼。
“之前那是我几个铁子一起出去玩,今天是我们原来班长牵头提议的要聚,这个我推不掉,”成子言扶着她的肩,笑嘻嘻地推着她出厨房,“剩下的我来,妈妈你好好歇着啊。”
“生你不如生块叉烧,”赵玉淑取下围裙丢到储物篮里,“回来了还天天往外跑。”
“哎呀,就这段时间忙完我就在家好好陪您。”成子言熟练地给吐司片浇上炼乳。
“我也不稀罕你,”赵玉淑哼了声,“要走赶紧走,别在家碍事,待会儿小溪就要过来了,我还要教他做甜点呢。”
“好好好,都听您的。”成子言将牛奶和吐司片分好,放在盘子里端出去。
因着晚上聚餐可能会喝酒,成子言就没自己开车,打车到学校的时候还差十分钟到九点,他扫了一眼,学校门口已经散散落落站了不少人,有的他印象还比较深,有的只大概知道是自己同学、却叫不出名字了。
“子言来了。”班长眼尖,瞧见他,忙扬声冲他招了招手,“这边!”
“你小子,出去发展得不错吧。”班长笑着在他肩上拍了拍。
“没有,再怎么光鲜亮丽,也都是被资本剥削的劳动力。”成子言笑了笑,和相熟一些的同学寒暄了几句。
人差不多到齐了班长便和几个当年的班委组织着由班主任那边派过来的实习老师带着往学校里面走。
今天并不是周末,正是学生上课的时间,学校里的一切都显得宁静而井然有序,和当年读书时候并无太大差别,仿佛十几年都没有任何变化似的,就连不知哪棵树上传来的鸟鸣都渲染出几分回忆里的气息。
他们这乌乌泱泱十几个人一起去班上看望老师就太夸张了,于是便自愿地分作几组,分散来去看各科老师,即表达了问候,也不至于扰乱课堂秩序。
“子言,走,我们先去看老张。”发小褚央宇过来,笑嘻嘻地勾住成子言的肩和他往教学楼里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成子言也没推开他的手,笑着侧首看他一眼,打趣道,“你不会要今天去找老张寻仇吧?”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褚央宇挑了挑眉,狡黠地一眨眼,“虽然老张当年误会我跟那个oga有一腿,直接越过徽哥请我爸妈过来揍了我一顿这事我到现在想起来都有点气。”
老张是他们化学老师,脾气火爆又耿直,连他们温温和和的班主任徽哥也劝不住那种,但对学生又是实打实的关心,半点马虎眼都不掺,学生对他是又爱又恨,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