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刚睡醒的样子,想来是醒来后一直陪着他躺着,没起床。
周醒忍着不适,小心翼翼着翻身,却还是扯到了伤处:“别说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醒自己吓了一跳。
他的嗓子,粗哑得可怕。
短短几个字,就好像用尽割破了的喉咙的最后一点生命,又疼又干。
也是,被那样折腾,嗓子能好到哪里去。
郁觉见他这样,一手仍然搂着他的腰身,一手顺着布满交错红痕的皮肤往下探。
周醒被激起鸡皮疙瘩,连忙牵制他的手,神色慌张:“你干什么?”
郁觉神情不变:“帮你看看。”
周醒吃了昨晚的教训,现在神经敏感得很,一点儿都不想相信郁觉这张嘴:“看个屁啊看。”
郁觉淡淡瞥了周醒一眼,毫不费劲地抽出手,直接把他反剪摁趴在床上。
喝了碗润喉的冰糖雪梨,周醒的喉咙好了些,他盘腿坐在床上,扭头望向窗外。
灰褐色的云晕散在湛蓝天空,形状各所不一,被风推着朝同个方向缓慢飞行。要不了多久,追着跑的几片云融合一体,好似无法分割般。
听见门边传来的声音,周醒回头看去,郁觉正拿着支药膏进门,他个高腿长,不多时站在床边,扫了眼桌上空碗,言简意赅:“躺好,给你擦点药。”
周醒哦了声,指着窗户:“你先把窗帘拉上。”
郁觉阔步走到窗前,合拢上窗帘,外面的风景消失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