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逼吧?”
周醒哑言,他又没说要去郁觉家里过节,朱友鹏却自个脑补起来。
语音是对外开放,郁觉定然是听见了。
周醒不由偏头去找郁觉的身影,两个男生住一块,如若不是郁觉有洁癖,这屋指定乱成鸡窝。
将整个屋子粗略环顾一遍,周醒最后听着水声,在外面阳台找到郁觉。
玻璃门外寒气浓重,踏出来那会儿,冷得他一个哆嗦。
阳台的窗户没关,冷风呼啸而入,郁觉就这么吹着风站在洗脸台前剥葡萄皮,旁边瓷白的果盘装有密匝匝的圆润葡萄果肉,他手上是最后一颗。
葡萄数量看起来就不少,周醒不知道他在外面剥多久了,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解:“你在干什么?”
操!这个智障不冷吗?
他身上还是跟周醒情侣装的那套,单薄不耐寒。
郁觉淡然剥掉手里这颗葡萄残留的紫皮,送到周醒嘴边,轻声说:“别生气。”
他无需多言,周醒已然摸透他的心思了。
下午那通话后,郁觉就没再主动跟自己讲话,一直保持沉默。
他这样,不过是把周醒看得太重了。他想把人哄回来,可他笨嘴拙舌,担心说出的话又是那种雪上加霜的烂话,只能自我惩罚,在严峻处境中想办法。
周醒其实并没有很生气,但他看到郁觉这样,怎么可能不生气。
吹你妈的风,搞什么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