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醒拔开笔帽,笔尖对准摁上,似无意询问,“严重吗?”
郁觉说:“小事。”
他没说是什么事,仅用轻飘飘两个字略过去,这令周醒接不上茬。
郁觉不太爱倾诉,他这么回答,也在周醒意料之中。
周醒想着就不为难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了,便没追问详情。
今天温度偏中,不算特别冷,至少张嘴哈气不会有白雾形成,哪怕这样,该穿的衣服一件如旧不能少,毕竟凛冽的冬风最是无情,不似夏风热烈粘腻。
就好比轻轻磕碰一下,那丢在夏日的不痛不痒,在冬季却疼痛得足够揪起心,叫人久久难以抑制过去,何况有时撞到脚,那滋味由下噌地直上脑门,穿着再厚重的鞋也不能幸免。
以往被音乐霸占主场的训练室,而今充满七嘴八舌的人声。
演出的服装早几日就到了各人手中,上身效果如何,无非只有本人清楚。然而现在,元旦联欢会在即,一等人得换上演出服装准备了。
他们的服装并非统一,反倒与众不同地错乱开来,但综合一块,色彩与风格相差不远,约等于一件白t的多种呈现,裁剪出破洞或画满嘻哈涂鸦。
周醒低着头整理袖口,深灰色有着骷髅涂鸦的卫衣穿在他身上宽松又高质感,他没穿那种显腿型的修长裤,而是穿了owersize版型的运动风裤,脚上踩着双蒂芙尼绿的aj1。
他原本还有个特拉风的外套,不过他觉得太碍事,就丢一边去了,不打算穿上台。
单单一件卫衣是真冷,周醒想着待会上台运动就冷不到哪里去了,恐怕还得热。
“假发掉了,快戴好。”
陈吹锐手忙脚乱地去扣发网里的拉扣,第一次弄这东西,他没个注意,给扣紧了,陈剑枫那脑袋塞都塞不进去,他一直硬摁,不断换着角度摁。
陈剑枫头都快要被挤破了,他嗷嗷大叫:“陈吹锐你公报私仇!”
“怎么可能?!”陈吹锐辩解,“我还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