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本,他挑高了眉,将作业本往半空抛,伸出二指夹住,翻转了几个圈,才笑盈盈地放到郁觉面前:“哎呦,字不错哦。”
郁觉压着书页的手指动了动,他仰头看手臂撑在他课桌梨涡浅笑的周醒,面色自若,没有情绪起伏地说:“谢谢。”
“说什么谢谢,咱俩谁跟谁。”周醒绕过郁觉,拉开自己的课凳,骨头散开似地瘫靠在座位上。
典型地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周醒没事干,他托腮盯着郁觉看了几十秒,突发奇想:“诶,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干什么?”
他的话题过于未来,很少人会想好,郁觉抬眼看他,琉璃眼里有丝探究。
“你问我?”周醒蹙眉没几秒,很快舒展开,他笑:“我嘛没什么梦想,是条咸鱼。回家继承家产吧,我还有个哥,他比我会賺钱,毕竟是商业精英,跟我不同。家产他说不准也不会要,所以整个家产会丢给我这个败家子。”
郁觉像是被他无语到了,默默看了他好一下,才说:“没想好,不急。”
周醒却是浮想联翩:“斯文败类的教授?白衣禁欲的科学家?温柔深情的发明家?帅气多发的计算机?阳光不gay的工程师?”
“你别乱想。”郁觉否认:“你说的,都没可能。”
瞎说。
“那”周醒趴在课桌,冥思苦想,“冷酷杀手的医生?”
郁觉:“杀手?”
周醒点头:“对啊,刀刀致命!”
那可不,郁觉这块寒冰,凉飕飕的,可不就是个冷冻杀手吗?
郁觉显然发觉了周醒在内涵他,脸色微冷,说:“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