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输谁赢,只是简简单单的平局而已。
“平局……”陆淼小声重复道,他似乎惊讶于结果是平局的局面。当初他和萧越约定这场比赛,有想过自己赢,也有想过对方赢,更甚至有可能是掺和一脚的萧斯凡赢,然而他唯独没有想过比赛的结局可能会是平局。
就好像毫无破绽的屏障上出现了一条不可能会出现的破绽,也就是因为这破绽才导致后续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这下你可以去医务室了吧。”
眼见对方脚下的血在塑胶跑道上流了一地,要不是这家伙执拗起来谁也劝不动,他早就把人拖拉到医务室里了。萧越内心愤愤,瞧身后人总算没有了反驳意见,这才扭头朝医务室走去。
医务室里的老师正在处理不少因为比赛受伤的运动员,大多运动员只是扭伤了手和脚,很少有像陆淼一样被石头划出一大道伤口的。两人一进门,老师就注意到陆淼的伤口了。
“他这是怎么了?”老师问。
萧越回答:“被石头划伤的,老师您看这伤口……”
没等萧越说完,老师就打断他的话说,“口子开得有点大,需要缝针。你把他送去校外的诊所吧,我这里处理不了这种伤口。”
“这么严重?”要是早知道这么严重,他或许就不会拖延那么长的时间。在老师的吩咐下,萧越赶紧起身背起陆淼朝校外走,半路遇到萧斯凡开了辆电动车过来接他们,两人合力将陆淼搀扶上车子,然后由萧越把人送到校外的诊所。
一辆电动车载人有限,萧斯凡就没跟着去。不过他相信萧越会处理好这件事,而两人之间怕是也需要单独的氛围好好说说话。电动车是萧斯凡向萧松借的,他瞧出陆淼脚上的伤口滑得有点大,可能医务室无法处理这种伤口,便在两人去医务室询问时及时跑到校长室借电动车。
所幸电动车借的及时,萧越带人到诊所时,诊所里恰好留出一个空床位。
医生替陆淼清洗了伤口,消毒后用针缝了线,随后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纱布将缝针后的伤口包扎好。萧越坐在陆淼身侧,瞧对方一声不吭地接受医生的治疗,心里头未免觉得有些心涩。那种毫不在意的姿态就仿佛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事情,不需要向周围人袒露自己的痛楚,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
“你不疼吗?”萧越问。
“习惯了。”陆淼瞧了眼伤口,这种小伤比起八岁那年受的伤可真是小太多了。
他还记得八岁那年在破旧仓库里那枚铁钉狠狠地扎穿了他的手掌,他疼得似乎是要死了过去,然而他却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或许就是因为那次的疼过于印入骨髓,此后比这再轻些的伤口他都不会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