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他什么人。”陆淼丢下一句话后起步离开,走之前还朝萧越比划了一下小拇指,似乎在告诉对方比不起就听自家师父的话乖乖认输。
萧越向来不是能忍的人。
他瞧见陆淼比划的小拇指,心里一顿硬气,对萧斯凡说:“你只不过是我的同学,最多兼职同桌和同姓而已,我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行吗?”
“外人?”
“对,你要是想咱两以后遇见当陌生人,你就告诉我爸和我舅去。”
原来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外人。
萧斯凡第一次这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和萧越之间的差距,血缘并不能改变什么,就算十八年前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但十八年后,在一个孩子并不需要父母的那个时候,父母对于孩子来说只是一个称谓。
而他连获得那个称谓的资格都没有。
萧斯凡垂下眸,眼底不见之前那些故意涌上的讨好。他仿佛走进了一个误区,光想着用讨好的方式去对待自己的孩子,却不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父亲,也当不了这个称职的父亲。
一个十八岁孩子会做的事情他也都会做。
“那你们的约定加我一个吧,要是你们两没输没赢,胜利的条件归我。”
“没输没赢?什么意思?”
“不是抢的是第一名吗?如果你们两个人都没有当上第一名的话,那就都没有资格说赢吧。”卸下讨好的伪装,萧斯凡再次变回初到这个学校时所彰显的那种气质。
他像一只洞察事态变化的头狼,用自己锋利的尖牙咬破那仿佛毫无破绽的约定。
一旦被他盯上,怕是很难逃得掉。
萧越抖了下肩膀,别过脑袋去说:“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