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样对方就不会在动弹了,结果萧斯凡当真跟个爬虫一样,一会儿就钻进了凌庭筠的被窝里,把自己的被子彻底抛弃在一旁,或许是因为熄灯后睡了一段时间,原本的燥热降了大半,萧斯凡把脑袋伸过来还不够,半夜后把脚也伸了过去。
凌庭筠是被冻醒的。
一双冰块一样的凉脚贴着他的大腿,没一会就惊醒了浅眠的他。
“斯凡……”刚惊醒的嗓子是沙哑的,“斯凡?”
见身旁人依旧没有动静,凌庭筠抽气平稳了下心情,伸手将人揽过来些。等彻底将人抱在怀里后,这才顺着这姿势沉沉入睡。
第二天萧斯凡是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的,迷迷糊糊想要伸手去关闹钟按钮,却伸手摸到了一个人的脸,有点糙糙的,像是某个人的下巴。萧斯凡顿时清醒了,他猛地睁开眼,正对上的是凌庭筠的喉结。
喉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而与此同时,喉结抖动两下,对方醒了。
“你你你……”萧斯凡嗖得坐起来,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姿势,身子大半压在对方身上,而位置早已从原来的位置滚到了属于对方的位置上。
“我压着你睡了一晚上?”萧斯凡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门,他不记得对方是什么时候上得床,只记得他昨晚入睡得有点快,没想到一觉睡醒真印证了他妈的话,把人睡成了爬虫,还刚巧不巧地爬进了凌庭筠的被窝。
“没事。”凌庭筠哑着嗓子起身说:“昨晚上你掀被子,我把被子往你身上盖了点,结果你顺着被子滚过来了。这样算,我也有责任。”
有什么责任,萧斯凡简直无脸面对事实了。
说实话刚清醒的那一刻,他心脏猛地骤缩了一秒,要不是他清楚自己现在满腹羞愧,他怕是以为自己对对方有什么别样的情感。只是心中暗自道,下回绝对不能再和对方一起睡了,毕竟有事情经历过还是会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