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也是在这时,一个极度危险,却对于自己手中所掌握的一切不带一丝着急感的脚步却从那黑暗的深处一个人走来。
踏。踏。
这声音,明显是有人来了。那一头雪白色的长发,和一片支离破碎的黑色衣摆朦胧中擦着地面的步伐声要说熟悉确实对他也很熟。
对方拥有圣王之名,坐拥死界。所以这消失了大半宿,终于愿意过来看他一眼的每一步却也如一个主宰众生的死亡的帝王般像在巡视自己的过去。
可固然这脚步很冷,但两个人从过去到现在,实在太熟悉身上每一寸皮肤呼吸心跳和行走时的特殊状态。
更因为他们的□□和灵魂早已经无数次纠缠在一起,在二人宣泄一切的汗水和拥抱中,无数个无人的隐秘之地低低诉说过彼此太多的□□爱恨。
正是由于那一次次呼唤过对方名字的抵死纠缠,使他们看破了对方身上的太多弱点。
而伴随着那个从身体到面目都和他不带一丝过去记忆的陌生人一身黑衣从夜色下一点点显出身形,眼前这个仿佛是‘第一次’正式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也微微侧过头,用一种俯瞰蝼蚁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
这一瞬间,四面无声。
一头白发飞扬在夜色中,一双眼睛如同高高在上的魔王一般落在他身上的暴君和沦为奴隶的年轻太子隔着两世的距离观察着彼此。
死界暴君身上那件重新穿回去的黑衣破碎地垂在身上盖住了地上的佛骨,一整张面颊也天生如同男权力量的代表一样硬朗而傲慢地面无表情着在看人。
他的视线,从这位被自己抓来的佛国太子的脸,眼睛,鼻子,腰再到身体的每一寸,他都统统都没有放过,这一幕好像是在考究地品尝着一件战利品,却又像是他对一个玩物本身兴趣平常。
毕竟,现在的他是一个圣王。
他和那今晚跑出来一次,吃了佛的那第二个‘变态’可不同。
他有自己的思考方式,为人处世和对于一切人的评判。
就比如说在同样对待迦楼罗的那个问题上,那尚且是他的亲生妹妹,这个佛格下的他现在都毫无感觉,只会公事公办,更不用说世上的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