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微微蜷起,非常微弱地活动了一下的发麻手指却验证着他现在的意识已经苏醒了的事实。
可他没有开口说话,或是表达情任何情绪,更没有从嗓子里发出一丝声音去思考那个把他带来这个地方关押囚禁住的人是谁,因为这一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而当他向这一点点的光亮顺着这铁质的牢笼往上看,依稀也只能看到有一个个骷髅弥补的洞顶上方一直在往下滴水。
佛国太子的这一头黑发已经完全潮湿贴住后背很久了,那一缕缕长得很长的黑发像莲花绽开的水底根须一样顺着他干净禁欲的脊椎飘到了这水中,呼吸间,也使他闭目昏迷下的黑色睫毛和苍白的下嘴唇上悬挂的水珠都静止了。
要从这个地方脱身,显然非常地难。这一点,和他之前故意挑衅对方时预计的似乎有些出入。
他本来就因为过去受过伤而视力一直很差,接近于半瞎状态的双眼看不到光。他也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来得及,抓住时机回去找小火燎和那个被他藏匿起来的小家伙。
龙江市现在哪里都太不安全,如果只是他留在这里,上头随时随地都会有人死在里头。
而他简直再清楚不过,在这世上有那个本事干出这种事来,又令他作为傀儡臣服在对方控制下的那个人叫什么,而一旦想起这一点,那个人的名字也相应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那三个字的主人现在拥有一个怎么样的身份。
从他一个人消失那么久,再一次踏入龙江市寻找自己的内心,又从小火燎口中得知佛位游戏时就大致猜到了。
可那个人现在究竟在哪儿,这一次把他抓来之后准备怎么对付他却没人知道,而就如同之前所说的那样,对于现在还在龙江市的其他大佛们来说,燃灯太子本人现在人到底在哪儿是一个谜。
作为燃灯太子,他不会去打无准备的架。
从他第一个破局主动去杀华色王佛开始,今夜的一切就统统都是他设想下想达成的结果。
他知道,只有第一个人开启混战,整个佛位游戏才会有全体厮杀的先兆,而他这样做,势必也会引来一个对他身上的一切都有着绝对相互吸引力的危险分子。
而果不其然,当他通过哪种办法赢得了第一局,使所有游戏者得以进入下一轮并占据四方阵营一席之地,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也相对的被一个人给抓住了。
他如果一直不出现,那么其他三方就会缺少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