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现在这么做,我身上所一点点积攒因为滥杀无辜而留下的罪业恶果一定会令我最后得到世上最惨烈的报应。”
“我一定会遭报应,但这世上,现在依旧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止我想这么做。”
“因此,无论接下来是谁来挡在我面前,我都会一直不停地杀下去,罪可以来,业可以来,因为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除非,有一个人打败我,否则,没有人能说服我。”
这种没有人性特征的眼神近乎于一种极端牺牲者近乎于自我毁灭的偏执,却也近乎于把自己的身躯完完全全当做了一种求得正法的途径。
他已经无敌,无人可击败,无人可摧毁。
尽管外头现在只要是个人都想杀他,三佛,药师,大雷音寺也都已经通过消息的泄露把他当做了即将对上的敌人。
可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似乎完全在计划之内。他享受这种坐在这里操纵一切的感觉,运用卑鄙和俯瞰去令所有人落入他的圈套,是他这个人一贯的行事方式。
因为用计谋和挑拨节省体力,让内斗和厮杀消耗外部敌人,进而各个击破,最终达成自己的目的。
就是死界如今自由他带领下,所上到下奉行的准则。
这才是顾东来感悟的佛法,这才是顾东来追求的佛理,这也才是……他作为一个在这佛教中经历佛劫,折辱,灭度,进而悟法出个人佛法的菩萨要带来的一场属于千年佛门生存和死亡的,真正的佛位游戏。
“因为,慈悲只会让一个群体变得安逸,进而不思进取,最后忘掉了他们本身到底是怎么成佛的,他们不再觉得自己是佛,认为这样每天轻轻松松地活着也可以继续占据一个凌驾于凡人之上的位置,这样内里腐朽的时间越漫长,这棵苍天大树骨子里就会烂的越透,放任这种粉饰太平的虚伪和平下去,才是把整个人间推向无尽深渊。”
“要成佛,就要依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不自己想办法去杀,就只能等着从佛门中被淘汰出去,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个道理从来如此。”
而说着,当那一身黑衣映照着死界这一头的白发男人的手指插入书页向着指尖随意捻起一页,里面翻飞的白色纸张和一个个金色梵字经文所书写的菩萨法号也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所以,我会在这里等待着最后能杀死全部一共七个我法相的那七个人出现。”
“看着吧,这一群人虽然现在还非常地弱小,但越是接近真正的死亡,就越会给一些人的内心带来觉醒的可能,那么多人,不会每一个到现在都只想跑,快了,快了,都已经三天了,很快也要有能明白这场死亡游戏第一个规则的人出现了。”
“所以,今晚不用你们再去猫捉耗子一般逗他们玩了,去帮我把人间这团火烧的更旺一些,但凡是还拖拖拉拉不想好好活的人都可以统统杀光,不要再给任何一个废人活到明天天亮的机会……”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