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说的,衣服就是给人穿的,没有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之分,这世上很多事情,也不是本来就必须应该让女人和男人来做的,一旦一个男人想做就去做了,当然也不会令人觉得他有什么奇怪,只要他自己接受自己,认同自己,没人会去质疑他去做这件事的合理性。”
“而且,我认识的有一个人他就经常穿,他的名字叫观音,他有整整三个衣柜的白色裙子,还有很多耳环,丝袜,高跟鞋,一般情况下,他会按照自己的心情换着穿。所以,我是不会歧视你是个男人却喜欢穿裙子的,你就算现在告诉我自己想穿裙子,我也不会介意。”
“……”
显然,以二人的关系来说,近距离交流这种事情非常地奇怪。
并且这个话题,有因为这个人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一副越来越奇怪的趋势。
当下,被他越说越烦躁的顾东来夹杂着些并不好的回忆着扭过脸,双手绞紧掌心死死掐着黑色指甲冷冷来一句。
“闭嘴!我到底要不要现在穿女人的衣服!还有我什么时候想穿都和你没一点关系!反正我绝对不会听你的脱下我的面具,也不会用这把没用的戒刀去克制什么杀生的念头……我就算是空手带着这块夜叉面具亲自走到外面去,也能相处杀光他们的办法,那些人想来就让他们来!”
“可你只有脱下你脸上最容易被人认出来你是谁的夜叉面具,那些对你早就了如指掌的人才会根本认不出你。”
这时,掌握着他心理的那个死人却又不紧不慢地坑声了。
“而你面对接下来至少两种‘欲’毒发作,要做的就是用这把戒刀保护你自己这条命的同时,保护这只和你在一起的鸟,如果你能做到在杀死想杀你的目标,同时不随意不滥杀无辜,你的那颗杀心才会被你所控制,而不是你被杀心永远地无止境控制。”
被他一提醒自己这处境,脸色明显更烦躁的顾东来只是扭过身子背对他,又像个只想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疯子般暴固执地捂着耳朵就又开始赶他走道,
“……走开,少假惺惺在这里说些自以为是的话……我不想听,你如果想找人念经,可以滚出去对着其他想听的人念,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永远,永远也不可能脱下面具,更不可能听你的,我死了也和你没关系,谁也别想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这各种乱糟糟情绪叠加在一起的长发魔头一脸恶劣的态度简直冥顽不灵。他就像是内心布满了紧张,猜忌,把一切周围人都当做敌人的眼中根本不分是非了一样。
别人的好意,他也要当做垃圾一样践踏两脚发泄个够,再一次性都扔出去。
因为顾东来根本只想用胳膊抱着自己丑陋的面具缩在墙角过一辈子,他再也不想和任何外面的任何人多说一句话了,他只想就这么在地狱中沉沦堕落下去。
这样封闭,自卑,又暴怒的心,让人很难再对这样性格糟糕的魔伸出援手。
因为是这个魔,自己都说了不要别人救他,谁还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