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隔着暧昧古怪的头顶吊灯对视间,那个魔头一下从破损的衣衫之后露出的鲜花纹身,肌肉线条漂亮而具有爆发力,那因为侧躺而交叠着修长的腿,被衣服而窄而力量感十足的腰都有着对于常人难以言说的诱惑。
可惜,世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吞佛孔雀丑陋不堪,而且所面对常人的各种法相很多,堪称计谋多端。
为了逃避他人的追杀,他的法身法相就如同先前故意变成了一个女人,在众人跳的那个‘虚假’的佛舞一样,都是他亲手编造出来的一个个虚幻谎言,所以可想而知,他真实的那一张在面具下的面容是怎么样。
而本来就不关心他这张夜叉面具下到底长什么样。
只是关于个人因果一说,从来无解,或许事情走到这一步,要设法解开眼前这麻烦使他恢复一切,只能先抓住这个麻烦。
至少不能让这个能令他第一次感知到在这么倒霉的情形下都足以拥有和他比肩实力的人,或者说将来一定在佛法之上有更高成就的可怜麻烦,就这么落到这两边欲杀他而后快的人手中。
不过看对方刚才那个无差别杀人作恶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可能好好带人走。所以对这种不听人话的人,直接一剑对着这重伤的身体捅晕了带走就是他的办法。
反正这个人也是男人。是男人痛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也是这心想着,站在床边的人终于是今晚第一次单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那一霎那,光洒在他脸上,他身上那种天生佛人之姿的燃灯光明再度照亮了房间内。
等将自己那张只会一眼令常人看到自惭形秽的脸露了出来,又在带着手套抓住长发魔头的手脚分别拷上再度变出来的手铐和铁链后,面对着二人不得不面对的共同处境后,活了几世第一次被人这么咬的他才冷淡脸顶着自己后颈上的一排牙印,垂眸望着他开口道,
“手铐和铁链的钥匙在我这里,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开口说话了,除了接下来你自己给自己上药,你自己让自己吃饭喝水,还有我要带你出去,我不会再打开它,在此期间,你只能在这张床上哪儿也去不了。”
“我今晚已经断了树王一条手臂,他要修养十五天才敢恢复好找过来,我也分别打了那两个躲在暗处的欲界的人,他们至少要十天才能恢复好敢找过来。”
“直到我从你身上确定完我要确定的事,你才可以从这里走,因为在此期间,你的命是我的,在这之后,你的命才是任何人的。”
“……”
“成败输赢,欲界的魔菩萨应该不至于像孩子一样软弱到需要被人抱着,才能摇晃着自己学着站起来。”
“自己站起来,不要再想着有任何人来拯救你,然后你再想好心中的一切开口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和我打接下来这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