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二人在山顶之中依旧是以攻为主,一时间法力流窜的佛光使四周围死物再度朝外面炸开,方定海和顾东来又一次佛狂开始动真格的了。
眼前所见,只见年轻僧人一身被砍到面目全非的白衣后背已经全是汗和血,右侧系带松垮下,他的胸口衣衫被撕碎了数条,那素来禁欲冷漠的脸上是佛法专一潜心的冷。
那一柄遭受重创的琉璃禅杖帝释被抓握在一只手中朝对面那人面门挥出去,胸膛后背各有四五道紫电划破的痕迹。
他的眼中对这个人没有一点作为挚交朋友的感觉,在脑子和身体已进入冲顶状态下他眼中,此刻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对于他也只是陌路人。
他不认识什么顾东来。甚至,他的脑子已经连他自己是谁都几乎忘了。
而二人约好暂时一块都不出去之前,就已经说好这两天什么都不干都只打架了。
所以理所应当,在他对面,披着长发的顾东来那一只被他刚刚险些直接打中的手危险而冰冷蜷着,肩膀处衬衫已经完全被撕碎了,入定状态下的双手依旧有一股紫色雷电在积攒。
一眼望去,脸上没表情的顾东来在夜色中鼻梁高挺,嘴唇薄削。
他在眼珠子转都不转地观察着着面前方定海,又像是在看着一个和周围这些被他打烂了的山石没有任何区别的死物。
那一头披散着打架打的几乎全部潮湿贴着面颊的长头发,双眸杀气腾腾没一点往常讲究地席地而坐在身旁这和尚对面,而一旁磨损严重的孔雀镋也已经说明了这两人是来真的了。
他这两天基本就和对面这个人一起躲在这山中,担当一个能使方定海完全被刺激起彼此战意的人,而要说这世上还有任何一个人能如此了解方定海的一切弱点,并且做到对世间大多数法器能做到了如指掌。
顾东来绝对算是一个了。而好一好算算的话,他们俩到现在,加起来正好四十多个小时没正经合过眼了。
正常人是肯定不可能有他们两个人这种本事,能做到这像二人这样精力充沛到像一切都转化为打架力气的变态。
可他们硬生生却在这后山一路,没留一点情地将以佛狂状态,陪着彼此冲了三四天的顶。
也是这边打边总结经验,随着二人默契度的提高,他们和手中帝释还有魔箭的配合度也在一点点提升,帝释划过半空使一条黑色的摩呼罗迦巨蟒法身朝着半空的金身孔雀袭去,两个天生为仇敌的法相下的坐骑嘶鸣怒吼着斗到了一起,却也在将近半小时后才又一次带着满身汗水差不多停下了。
两个人再度衣衫凌乱地一言不发气喘吁吁,双眼冰冷,杀气腾腾地放开法器倒在了地上,却感觉到这一次他们离佛狂的境界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