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问这两天不在。因为上次他们说关于四十年一次法会的事,他去山下了,监寺的活就由他来干了。
可今天他这一圈走下来,却也除了一个个整天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师弟们和手上那块佛牌,其余什么都没发现。
这一块无名佛牌,是他回来的路上捡到的。
一般这种来庙里进香的都会写下自己的心愿。当这些来自于普通人心愿被挂在那里,方定海偶尔就会一个人过去站在那里看看。
这是他从很久以前的一个习惯。除了成佛,他从来不是一个会想实现什么心愿的人。
但看到那些挂在祈佛牌上的小牌子上偶尔会有希望父母健康,儿女学业成功,还有早日找到心爱的人功成名就之类的话。
他这种从来没什么心愿的僧人,也会有一种和俗世有过一些微妙联系的感悟。
很凑巧,当他恰好经过祈佛牌那一处时,他就停留了一下。期间,没人在那儿,中途好像有游客,方定海的身形隐匿着,却也没露面。
而不过一会儿,他两个小师侄就从消防通道那一边来了。兜里还鬼鬼祟祟地塞了什么东西。
对此,‘透明人’兼法僧师伯看着没吭声。
眼看他们俩各自掏了块巧克力出来,他们法僧师伯才不声不响地走到小孩身后,双手一下使了个移形术,让小和尚们手上想破戒偷吃的巧克力抓了空。
“诶?巧克力呢?一清!咱们俩带回来的巧克力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刚刚就在那啊……一远,咱们庙里,是不是闹鬼了呜呜……啊啊我不活了我要去告诉师傅,我们的巧克力被鬼偷吃了……”
两个小光头被他们这个没人性的冰坨子法僧师伯给罚了还不知道了,哭唧唧地就喊着师傅师傅,就跑了。
而眼见这两个小师侄走了,方法僧才没收了监寺所得这么转身走了。
刚好,这个时间点,外面对外开放景区已经接近关闭。山顶弟子们去顶上小亭子敲钟的时候也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