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二人才和解,方某人这是又开始了。
“哦,原来如此啊,不过这倒是奇怪了,为什么有些人活到现在都戒酒戒色了,怎么还没成佛呢?”
顾东来真诚发问了。可法僧师兄这时却看向远处。
“有时候能略高于有些人,却也足够。”
“你是不是又想打架?别以为刚刚才小小地吹捧了下我,出于对手的角度我现在就不和人动手了啊。”
这话说着,某个长发疯子凑过来酒气冲天一条胳膊用力圈住了身旁的人。
他身上的白色衬衫和某人的黑衣贴在一块。两个人在这喝酒说话,气氛却是前所未有地很自在潇洒。
“不喝不算是朋友。”顾东来开口。“是对手,就不许逃。”
说完,这个姓顾的还扬了扬下巴,对身旁这人晃着酒瓶比了比。
对此,方定海被他用手臂圈住一侧肩膀,二人对视。年轻僧人的双眸冷淡地回头看向对方,却也没再回避地和和这混蛋的这种较劲。
而是,紧接着收回视线,他就这么利落直接地一抬手就接过,又并不避讳地当着二人的面喝了一口。
当那一口冰凉无比的酒液流入同样没有活气的冰冷身体。方定海一晚上因为有个人和自己疯,而躁动亢奋的神魂仿佛被平息了许多。
他现在很冷静。
内心也很自我。
自我到不用再去想前两天在同一个地方的所思所想,只是痛痛快快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肆无忌惮地说出来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可方定海从前从不和人这么主动亲近,连师兄弟之间都少有。
这仿佛就是和顾东来这种人做朋友的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