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就如同顾东来之前推测的那样,是受了什么伤。
但方定海之所以不想让别人看到,却是因为另一个缘故。
因为除了那皮肤表面接近手腕的一圈有着非常恐怖的烙痕,在整个手掌心中央,他的手却被一层像是鳞片一样的东西包裹着。
这雪白色,带着一点金底泛着一层漂亮冷光的鳞片,被严重灼伤了几块。那鳞流光溢彩,却也不像个常人。不仅如此,他的手现在其实更接近于一个‘爪’,而不是‘手’。
因为手没恢复,他才无法抓着帝释。在那伤口处露出鲜红狰狞的皮肉,一看就伤的极深,也是因为这个,他左手上的白色鳞片才会由于这个缘故一直这样下不去。
可他的这种状态,显然并不能令任何人发现。也是这时,正当年轻僧人抵墙在想事,一辆动静很耳熟也很暴躁的车在他面前停下了。
当下,方定海快速收回了自己的那一只手,放回了兜里抬头。他本以为会看到有个人已经抓回了自己外甥。可是当方定海睁眼,却只看到顾东来一个人坐在车里靠在驾驶座上,王栩不在。
“怎么了。”
第一反应没有去问王栩怎么不在,没有去细想,方定海反而是一眼看到顾东来这副表情不对劲的样子。
并直觉他似乎刚发生了什么,可没等他问清楚,精神状态极其糟糕恶劣的顾东来却整个人往驾驶座上一靠,又用手挡着额头和双眼,才用一种胸膛中有点反常的声音问他道,
“你等下还有什么事么。”
“做什么。”
方定海问他。
“去找死,去不去。”
他这有点心烦,有点低落,也不想多解释的口气,一听就是心情真的很差劲。不过看他现在这样,搞不好自己不去,他又会像以前那样疯子一般,去找点别的什么不正常的‘乐子’来宣泄压力了。
一心普渡世人的方法僧竟也难得给他了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