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一瞬间,年轻的银发佛祖已经带着满背的汗水血迹一语不发地大步走上去,先一步抓住那个红衣男人的一只手,又动作冲动急躁无比地抬手扯起了自己的铁链。
“叮!!铃铃——叮铃!!”
铁链被拉扯住一下晃动了晃动,叮一声重重在地狱的佛座上,像是眼看着要和两个人的一生要被一个人斩断从此陌路了。
可这银发太子一路下地狱后脖颈上的一滴热的爬满了身体的汗滑落。
他却没有把自己的铁链弄断转身一个人再次离开地狱,而是在长久地冷淡相对和沉默对峙托起了红衣男人的一只手掌把掌心翻过来,又把那铁链一段也一道道也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
可这种不逃走而是把两个人再次绑到了一起的举动,且不论是不是他们俩一开始的初衷。
光是太子殿下在这种时候都只是用指腹一点点的皮肤有点小心克制地接触红衣男人一只手,对他这个人根本就是怕把他再给不小心碰碎了的态度也让人说不出话了。
也是这时,这位银发太子今夜一个人下地狱,找回来,又给这个人绕上了和自己一样的铁链后,他也没有去碰对方,而是先抓着铁链一段,让二人既分不开,又在一起。
接着,他才像是一个和这个人一生都无法分开的因果一边张开了自己已经惨白的嘴唇。
“我不是回来带走钥匙的。”
“我是来带走一个人的,我根本就不需要钥匙来打开这锁链,我再回来,是因为想和那个人说一句话。”
“这一次,我是带走这个人的。”
“从一开始,我一次次下地狱,就是为了能带走这个人。”
“而我现在就是来……带走你的。”
这‘带走你’一落下,那一头长发的太子殿下已经带着一种罕见的不同于冷淡个性的侵略感把那红衣男人给一把拉向了自己。
他没有抱对方,因为无论这个人的法相,性格甚至是性别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还是一个自己认识了一生早就看破一切的对手,二人出生入死,他知道对方不需要自己把他当做一个比自己弱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