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破局,只得这么做。在这样的催化下,愈发忌惮着周遭一切的白发男人的法门越来越像个失控了的开关。
他忍不住想要维持自己身体平衡下挣脱,却又被二者对手之间的敌意和竞争包裹,偏偏某人还没说话,外头站着的圣子就听到了转轮圣王本人今天不太正常的‘语调’,又问了句。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进来。”
这使一下让那个自己注意力被拉回到外头,更无法估计里头那个人要做什么的白发男人一边防着他,一边还得分心去注意圣子在和他说什么。
“没什么,我刚刚说,所以之前我说的第二轮即将开始的规则……你已经告诉日月了么。七大娑婆诃的第一战,成就之战,有没有都准备好,这一次,我可是要彻底开始清洗七佛了。”
当强作镇定,双眸泛红的圣王本人从嗓子里发出这一连串尽力压制某种情绪的呓语尾音时,他和某个被他一个人拥有的太子殿下的后背已经都有些出汗了。
说话间,语调有点拖长的白发男人上半身的黑衣还好好穿着,一双光滑却也矜持的腿却已经暴露了出来,他的肤色很白,拘谨冷酷的黑衣严防死守,从黑纱外看都看不出一丝问题,底下却越来越烫,身后的那个人也不碰他,只进一步地去用手一点点探索着他皮肤上冰冷像死人般的温度。
对此,站在外头的圣子感觉到他今天说话很慢,对此隔着那黑纱看了一眼一片‘正常’的内里回答,心中已经起了一丝古怪,却也顿了下又象征性地隔着淡淡问了句。
“是。”
圣子想了想也面无表情地开口回答。
“但在这之前,你得告诉我,把燃灯太子弄去哪了,他是死是活。”
“哦。这种事为什么要问我?”
一听到某人的名字,立刻心里浮现出不明的火气,说完,转轮圣王将手一把拽住他长发死死拖过来威胁着笑了一下,二人对视中他也对着外头的圣子继续道,
“毕竟,抓他的人……又不是我,而是另一个,我只是七个娑婆诃中的一个,我不能主宰一切,而且那么大一个活人还能弄去哪儿,当然是在牢里,我又不吃他,抓他也只是为了应付接下来——”
这骨子里根本不知满足的白发男人一边面色不明闭着眼睛,身体被燃灯太子玩弄着,竟然还有脸摆出一副这样惺惺作态的模样。可这一次,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圣子就先打断了他一句。
“你现在是说真的么。”
“那如果我说要把他现在就丢进第二战,而且让他和每个人一样身处于同样的生考验中呢。”
圣子问。
“那就把他就这样丢进去。”
“这是他必须要经受的一场游戏,他是死,是活,最后都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不能体现他自己的个人价值,那么生存对于他来说也是没有意义的。”
一点没觉得自己现在这么说话是一种冷血,贯彻了这一个人格下为人的转轮圣王说完也并不在乎有个人现在就在自己身后就把和圣子的对话给继续了下去。
而就如同对方刚刚说的那样,属于两个男人之间征服游戏从来都需要地不止是力量上的压倒,还有心灵上的臣服。
所以他们在气氛瞬间变得古怪的床上对峙,下并一起琢磨下方才那句的含义,紧接着,这看他久久僵持在这第一步,等了半天也几乎没耐心的白发男人才将一双黑色指甲的手搁在一旁敲打了下,又垂下一缕雪白发丝无声而危险地警告了下。
“……而且,就算他本人现在就在我面前,我也不妨亲口告诉他这句话,七大娑婆诃,这场佛位游戏的七个化身考验中,第一个化身就是我。”
“转轮圣王就是七大娑婆诃之一,我的名字准确来说应该叫成就,而我现在主导着这场佛位游戏中每一个佛对成就这两个字的渴望,我和他,从来都是敌人,他如果不杀掉我,就是我去杀他。”
“他根本不懂,如果一个佛对一件东西本身没有强烈到一定要决定输赢的强大渴望,那么他就不会想为那一切付出情感。”
而说着这话,一边面对圣子,一边也面对着身后那人的白发男人说完竟一条手臂绕过彼此身躯,攀上他的肩头,用一只手伏在他耳边像是上位者引导他去往一个佛教新世界的教导。二人说的各自贴合着对方冰冷男性的躯体却也像两把佛刀一般碰到了一起,刀刃厮磨在一起,不像是厮杀倒像是在缠绵。
心怀叵测的白发男人甚至像故意碾压他气势般依靠着年轻太子有抱着他的脖颈,煽情又造作地向前挺了挺胸口,那黑衣下的胸膛进一步滑落,连带着将他的白发也染上了一丝帝王般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