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家都是菩萨,抽一根,抽一根,又怎么了。”
“咱们几个出了家难倒就不能抽点烟么?只要是菩萨,就会心里有烦闷不痛快的时候,一根烟下去,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就当咱们三个交个朋友,这架我们可以慢点打,但这烟却是一定要抽的。”
这话,听着可是上道了。那两个一声不吭,却在人间执行任务多日的日月魔将面无表情保持冷漠,却也看在他这个人还不算难相处的份上接过了对方的两根烟。
“日月魔将。”
对方这言简意赅的介绍,即两边都自报家门了。
而一时间,看这一对日月兄弟一块从自己手上接过烟往自己裤兜老练一塞,二人报完名字又不吭声,那单手把玩着打火机痞气的普贤又熟门熟路地像个佛门交际花般露出一个笑容招呼道,
“哦?原来是日哥和月哥,难怪我刚刚远远看着就觉得亲热,想我很久以前,也好像认识两个叫什么日的什么月的,那也是一对人中麟凤,二者还是八大菩萨之一,可我怎么好像忘了他们俩叫什么了——”
而一时间完全没摸清这个满嘴佛门‘黑社会’论的普贤本人嘴里到底有哪一句是真话。出于某种警惕心,那日月魔将没出声,紧接着,还是那月净魔将冷言冷语地瞄了他一眼开口道,
“菩萨在说什么自己过去的熟人么,我想我们之前从没有见过。”
“哈哈,从来没见过么,咦,那难倒是我记错了。”
可一听那月净魔将一上来就否立刻认和自己过去认识,黑色短卷发的普贤也闭眼笑着一只手拿白色扇子敲了敲额头开始和个狐狸似的自言自语道,
“只是我刚刚一瞬间,总觉得二位身上有哪一处给我的感觉十分眼熟,冥冥中竟然有一种过去曾经在哪里见过,所以格外地亲切的心情,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那两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来者——”
“哦,我想起那两个人叫什么了。”
普贤这家伙这一副冷不丁一击掌,又仿佛认出二人哪一个特征的样子,把日月魔将揣着兜里那根烟的手给都搞得一顿。
二人自知现在死而复生的佛躯和之前的那两具毫无相似之处,一般人根本认不出他们,奈何面前这个心机深不可测的四大菩萨之一普贤本人却已经摇了摇头,又指着二人开了口。
普贤:“他们俩,一个叫日天菩萨,一个叫日地菩萨,也和二位一样是一对兄弟。”
“而每当这一对兄弟出现,其他人都会跟在他们身后大叫叫他们日天!日地!日天!日地!久而久之,日天菩萨和日地菩萨的大名,众生就都都忘不掉了,就算他们为佛捐躯,日天日地也永远活在大家心中,二位可曾认识他们啊?”
“……”
这满嘴阴阳怪气,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果然是很有他们大雷音寺四大菩萨传统了。
要不是情况场景不对,眼前表情冰冷的日月魔将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把眼前这个狐狸精一样的人给收拾了。
然而既然用已经这一句话试探他们俩,普贤倒也不和他们装模作样,而是熟门熟路地一笑又将这三人做黑社会买卖的氛围继续站在这一处楼顶上把玩了下佛珠道,
“日哥,月哥。”
“咱们既然把这一切摊开说了,我也不瞒二位了,这一趟出门其实我也根本不想来。想我普贤一个智慧菩萨,何必来掺和这种浑水么,要不是我那个师兄南无大势至……哎,我是一万个不情愿,也一万个想诉苦啊,二位能懂这种心情吧。”
“我知道,大家这么多年都是在佛门内部混的,佛门么,看上去是一群清心寡欲的光头,但说到底,什么是佛教征战啊,什么是佛法传承,那就是帮派,就是堂口,就是一个个为了地盘争夺的血拼啊。”
“我们这些人说到底只是一个个帮人干活的小弟,要真的哪一天想爬上佛门顶端混成老大不知道还要多久,所以啊,我看二位也不要客气叫什么这个菩萨那个菩萨,不嫌弃就叫我一声阿贤,抽完这根都是朋友,往后就算酒瓶子往我头上砸我都不说一句话,都是兄弟两位也不必对我客气。”
“而来时,阿贤就已经想好了,万一来了之后有个好歹,咱们有什么矛盾就全用香油钱来解决,我本人尚且有些香油钱和存款,有点自己的地盘和弟子,您这一边的不妨主动开个价吧,到底多少钱这事可以私了。”
“要知道,所谓佛位游戏这回事,规则和输赢从来也只是一种人的选择问题,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个人要学会变通,自己摸清楚规则本身,才可以在佛门更好地生存下去,所以,我直接从二位手中付出大家换取第二轮名额就够了,谁也没说这个第二轮资格不能换,谁也没说买一个第二轮资格就是违反规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