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常人更想活着，这就是你比现在其他人还要强的地方。”

“从你开始和其他人加入这个游戏，规则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的规则，每一个人都可以去打破规则，挑战规则，像你自己说的，如果那个转轮圣王真的只是为了简单地杀死一群人，他就不会去制定游戏本身，正因为佛位游戏者自己有权去挑战任何比自己强大的一个人，这游戏中的一切才是活的。”

“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救你，但反过来，如果你想死，立刻也能死了，我也不会再管你。我从不喜欢和弱者，需要我不停地去救以及会拖我后腿的人呆在一块。”

对方这话，可太冷漠太直接也太没有人性了。

果不其然，这位太子虽然非常罕见地出手救了一次他这小人物。实际对于他人生命这件事，他的态度也没有比其他大佛好到哪儿去，因为一切活到了佛门顶峰的佛菩萨们，似乎对于个人生死和佛法强大都有一种不同寻常追求。

常人无法闯入他们那种已经凌驾众生，高高在上的强者世界，就也很难适应这样随时随地可能会丧生的残酷规则，而这对于小火燎来说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呃，好吧好吧，是，我知道，我现在是应该自己站起来不能依靠别人，但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你知道吧，有时候，平常人的恐惧和退缩也是很真实的，我是真的怕死，这世上哪一个普通人会不怕死，我们的命只有一条啊。”

“要是我是你，我一定，一定也会很勇敢的……可惜我不是，我只是小火燎，根本不是什么救世渡人的佛门英雄……可我也是真的想试试，如果给我一个机会，如果……”

小火燎说到这里明显语塞了，但实话实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怪没有意思的。

因为他哪怕是感受到了内心某种奇特的鼓舞，却也有点不敢像个真正无畏光明者去实践这种注定很危险的事。

他又胆小又不甘，是初生牛犊之后吃过亏的牛犊，也是红尘俗世中见识过外头厉害的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