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杯盘狼藉的顶楼,一众官员都蹲在了墙角,孟游的刀刃还压在岑钰身上。
元思蓁一下子就瞧见了李淮倚在桌边的身影,他脸色沉静地捂着手臂,衣袖已被鲜血染红。
李淮也瞧见了元思蓁,他眼神微动,又很快恢复原先的模样,冷肃地看着岑钰,继续问话:“岑太守设宴,竟混入了刺客,害了蜀王性命,你究竟有何图谋?”
元思蓁默不作声地立到了李淮身后,仔细打量岑钰的神情。
只见岑钰被孟游制在地上,脸色却没有丝毫的紧张,神情淡定地说:“是臣失职,不过这刺客确实与臣无关。”
岑夫人见此也跪了下来,却因着孟游的眼神而不敢靠近,声泪俱下地求饶道:“晋王殿下明鉴,太守他怎会有谋害之心!”
李淮冷笑一声,沉声道:“那岑太守倒是说说,这匕首从何而来?”
“想必是前朝余孽,扮做侍女,要害王爷性命,臣虽没有谋害之心,却有失职之过,还请王爷让臣戴罪立功,捉拿前朝余孽。”岑钰这番话说的诚恳,可眼神却不停望着楼外。
李淮自是不信他这鬼话,方才李渝见到匕首时与他一样惊愕,而那侍女却全然不像要刺杀的样子,端着盘子倒像是等着他俩人先拿起匕首出手一般。
两人争斗之时岑钰又一直暗中观望,说这事没有他的安排,是绝不可能,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何,李淮也一时猜不透彻。
他顺着岑钰的眼神往外看,冷声道:“岑太守为何如此在意五弟的尸体?”
岑钰竟露出个淡淡的笑容,“想着要让蜀王殿下早日入土为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