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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见她如此防备心中好笑,语气调笑地说:“真让师兄伤心,方才还想着如何救你,现下人回来了,立刻就防着我,看来宫中是有好事发生了。”

“那血是你的?”元思蓁闻言连忙问道:“为何你的血能续上楔子?”

凌霄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他挥了挥毫发无伤的手,示意并非是他。

“那是?”元思蓁还来不及多问,见李淮的马车就要出发,便将凌霄丢在原地,飞快地往上一跃,身手敏捷地钻进了车厢之中。

看着朝皇宫奔去的马车,凌霄这才收了笑容,在一滴雨也没有的夜晚撑起油纸伞,闲庭信步般地也往那黑气聚集之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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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元思蓁不跟上来,李淮本也想带上她,如今他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脑中的蛊虫也已去除,太上皇的鬼影还被他的诛邪宝剑砍了一道,未能夺舍成功必定元气大伤,想必已是不难对付,倒不如给元思蓁积攒个功德机会。

而他刚坐上马车就见人跃了进来,不自觉就弯了弯嘴角,看着元思蓁轻声说道:“倒让你嗅到了功德的味道。”

“哪里是为了功德,这不是要护王爷周全吗?”元思蓁朝他眨了眨眼,又说:“王爷可能将夺舍之时的情形在说与我听?”

“你为何知晓?”李淮闻言挑了挑眉,他对在地府的记忆并不深刻,只像是醒来便遗忘的梦境,全然不知元思蓁不仅去将他捞了回来,还窥见了他记忆的一角,更因此推论出了李延庆以蛊毒为引欲意夺舍一事。

元思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有些不想告诉李淮她看了记忆一事,只说是她猜的。

她这模样李淮自然瞧得出不是真话,却也不在意,只将蓬莱殿中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这么说圣人并非是圣人,而是太上皇?”元思蓁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长生不老的法子早就启用,“那岂不是满朝文武和一众妃嫔皇子被瞒了这么多年?”

“我父皇登基之时,我还年幼,若是前后有了变化,也难以察觉出来。”李淮沉静地分析道,而他的母亲对父皇的感情极深,这也是为何她会瞧出了端倪,给他留下了那封信。

元思蓁原以为只是李延庆寻了个旁门左道,谁知竟是个布了三朝的大局,她捉摸了一番种种细节,有些后怕地说:“他在每一个儿子的体内下蛊毒,想选那个最是厉害的来夺舍,会不会还刻意引你们相斗,就像是养蛊王一般?”

云南养蛊的秘法,将蛊虫放在一个坛子里,每日只给一点儿养分,引他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直到剩下最后一只,如此往复多轮,留下来的,便是极其强悍的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