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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他过来,我有话说。”花鳞伸出手朝他挥了挥。

“缩回去!”守卫见此立刻上前要去打她的手,谁知花鳞不但不缩,还趁机拍上了他的手臂。

守卫只觉身体瞬间僵硬,一动也不动,就连话也说不出来,其他几个守卫见此上前来查看,可没想到一碰上那人的身体,自己也跟着僵在当场,一时之间,狱中的守卫都被定住。

花鳞完全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她这些日子用稻草编出了几片能写字的草片,再偷摸摸用指尖血绘制符咒,效果自然比不上平日里别的符咒,也亏得今日人少,她才敢这么来用。

她看着那几个守卫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得意,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眼睛,嘴中念念有词,施展迷惑人的幻术,没了折扇在手,她这本事大打折扣,不过对付普通人,还是有些作用。

那守卫果然扛不住,没一会儿就眼神涣散,花鳞撤掉他身上的定身法,让他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将监牢门打开。

就在牢门打开的一瞬间,她的劣质符咒终是没了效果,守卫挣脱开来就要将她压住,花鳞撒腿就往外跑,又往后甩了几个草片绊住他们的手脚。

她边跑边感应自己的折扇,可却全然没有反应,想必是被放在了别的地方看管。

因着守卫少了许多,从地牢出来这一路倒是顺利,她没想到这地牢的位置就在安仁坊的小雁塔下,扭头一看就能瞧见皇城高大的朱雀门。

她不由感慨李淮的大胆,私牢就设在一个这么明目张胆的地方。

此时已是深夜,她想趁夜摸回御药房拿些自己藏起来的符咒,再去寻元思蓁,万一人也被关起来了,总也有点手段傍身救人。

她扮做太监在宫里待了许久,对皇城的守备摸得还算清楚,可今夜却极其古怪,宫门上的护卫一个个严阵以待的模样,还有宫中全然不合规矩行走的金吾卫、龙武军甚至还有神策军,让她立刻嗅到了不对劲。

好巧不巧,刚从牢中出来,就让她撞上了变天?

在她离开宫墙之时,因着常年对阵法的钻研,忽然感觉到一丝极其阴煞的阵法波动,她不由心头一震,立刻环顾四周,却没有瞧见什么怪异之处。

这阵法的波动极其不对劲,虽然只是一瞬,但那阴煞之感传遍五脏六腑,没想到长安城最是龙气聚集的地方,还会有这样的邪阵。

花鳞没有过多的停留,带着满心的疑惑提防潜进了御药房,却见柳太医匆匆忙忙背着药箱出去,她远远的只能瞧见来寻他的人面色极其凝重,待看清他的嘴型,花鳞不由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