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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马面虽勾死人魂魄,可命格不稳之人,也易被冲撞,弄不好,就给顺手带了去。

好在这回他们见没找到赵娘子的魂魄,没有多停留,便匆匆离去,只留下一句若有如无的,“晦气”。

元思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总觉得马面这话是在骂自己,不过她很快释然,她这种鬼怪躲着走的阴煞之人,于收魂魄的阴差而言,可不就是扫把星吗?

她这才垂下拉着李淮的手,心中送了一口气,仔细回想起厉鬼方才说的话。

夫人拿了她的命。

这话所指,便是岑夫人害她性命,可岑夫人究竟如何害她,才让她忽然暴毙,难不成是下毒。

赵娘子的遗体还躺在简陋的棺材中,元思蓁上前查看,见她神色安详,像是在睡梦中一样。又扒开她眼皮,摸她的脉门,看有没有留下毒的痕迹,可却什么也没发现,就像是真的睡死了过去一般。

“不如将人带回去,让仵作验验?”李淮见她眉头紧锁,说道。

元思蓁摇了摇头,又摸了摸赵娘子的脉门,将她的手交合放到了身前。

可指尖划过赵娘子手心时,却觉极其平滑,立刻将她手心翻过来,借着灯火查看。

寻常人的掌心有三条明显的掌纹,而赵娘子的三条掌纹都极短,像是被人生生斩断了一般。

“这是”元思蓁心头一沉,喃喃道:“被人夺了命。”

“夺命?”李淮揣摩着这两个字,等着她解答。

“夺人生机为己用,是极其阴险的邪法。”元思蓁回忆赵娘子说过的话,猜测道:“听说太守夫人大病初愈,会不会正是用赵娘子的命给自己续上?”

李淮闻言不由心生凉意,若真有此法,岂不是害人性命极其容易,“如何夺命?”

元思蓁看出他的担忧,皱眉说道:“我也只在书中听过,那阵法极其繁复,太守夫人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做到?况且”